于我而言,茶远非生理意义上解渴之饮品,亦非增进健康的必需品或辅助品,而是寄情物。茶蕴涵着故乡、亲人、朋友的情结,更是自己灵与肉的梦想化身。尽管我很喜欢喝茶,为得到一泡好茶而不遗余力地四处寻茶,但我并不偏执于茶。这一切,是出于寻找不时迷失的自我,重新认识自我和完善自我。同时,在这个过程中,找到自身价值,发现自己未来追求的东西,规划自我爱好与事业发展契合的人生生涯等等。很多时候,我觉得“茶”就是“我”,“我”就是“茶”,“大茶”。
博客起先的名字叫“荼縻花开佛见笑”,荼縻(第二个字应该加个草头,电脑中无此字,只好以“縻”代之了)在古代是一种很有名的花木,名列“蔷薇三杰”之一,历代文人墨客对荼縻的颂咏比比皆是。荼縻(酴醿)还是一种重酿的酒,荼縻有佛见笑、白蔓君、俏不争春等十数个别称,还被誉为韵客、雅客。据说荼縻是春季最晚的一季花,荼縻开过,再无其它花了。所以,古诗中有“开到荼縻花事了”的感叹。陆羽曾在其《茶经》的“茶之出”里写道:花如白蔷薇……。荼縻和茶很相似,所以,我更愿意把荼縻看成上古就有的茶。而“佛见笑”则有“会心现笑”的微妙含义,与“荼縻花开”共同构成“茶”的缘生缘灭及凤凰涅槃之凄美历程。当然,更深、更远、更广的是藉此寓意自己的人生或者心路旅程。
前一阵子,我把博客名改成了“茶行天下佛见笑”,原因无非是,突出自己今后以茶为主要事业这一目标。几天后,有两位博友留言见笑,说更喜欢“荼縻花开”。而这几天,我也刚好在反思一些茶的问题。记得以前,我曾把淡茶斋主寇老比喻为一把“大壶”,后来自己也作起了人如壶、壶如人的比喻。不久前,在写与叶羽茶聚的那篇随笔里,第一次提到了“大茶”这两个字。前天,在开化老龙的回帖里,丹丘子说的“大茗”(野茶)又再次给我启发。心目中的“大茶”概念、含义逐渐清晰明朗起来。
我现在要说的是:大茶,是以茶为根基,以茶为载体,通过修行得“道”的一种精神。大茶应该有气质、气韵、气度、气量、气势,大茶宽容、包容、容忍、圆融、有海量,大茶有欢喜心、大悲心、感恩心,大茶如“人人”,爱天下、行天下、和天下。
笑按:题图为故乡山上的野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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