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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老说年轻时,自己饮酒过度,酒精中毒差点死掉,是在酒糟上植物人一样静躺了几天几夜经历了很多痛苦才捡回了这条命,所以现在移情于茶。文老戏谈:有人问文怀沙你不是视酒为妻吗?怎么中途变节了?我说,是酒谋害亲夫。我本身是两个文怀沙,一个文怀沙是酒的文怀沙,已经死掉了,一个是茶的文怀沙。
其实,关于清醒与糊涂,清茶与浊酒,都还有所含指。百字文中略有敛盖、点到为止。身为学贯中西的国学大师,文老曾将这一清一浊比做东西方文化。众所周知,茶是可以解酒的,是令人神清气爽的饮料。文老说,以茶解酒正像东方文明可以帮助西方文明从物质性与技术性的癫狂与迷醉中走出来。文明糊涂的极点就是战争,战争使生灵涂炭,民不聊生;战争是流血的政治,政治却是不流血的战争,这其间也有着王道与霸道的区别。文老对近年来全球范围内此起彼伏的局部战争、日渐猖獗的大规模的恐怖活动十分担忧。他引用郑板桥的“难得糊涂”,说出今时今日对世人“难得清醒”的忧虑。他曾说惟有真正的清醒与反思,才能使世界重归于和平,渐趋大同,希望东方的“中国茶”,能够解了西洋沉迷日深的“酒毒”。
文老的碑文是给大学问者以心灵震动的,在此并不好妄自揣测。然而他健康的身体、敏捷的思维、激情言语的字句铿锵是有目共睹的。包括中国广西巴马县在内的世界长寿之乡多有长期饮茶的习惯,茶与健康的关系也正随着科技的进步而逐渐被认识,健康饮茶的历史更不乏佐证。正如文老所说,茶饮确是清醒调和而非麻醉逃避之物,希望在茶为国饮的倡导下,饮茶与茶文化真正可以带来全民的大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