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探明陆羽婚姻之“谜’,让我们再来看看陆羽一生的生活足迹。他从小在竟俊龙盖寺长大。“安史”乱中,随秦人过江,流浪到江西、安徽、浙江等地。初隐居浙江余杭近郊宁山,自称“桑宁翁”。后“更隐苕溪”,借宿皎然妙喜寺。以湖州为中心,开展茶事考察活动。曾到南京访茶,住在栖霞寺;到苏州访茶寻泉,往在永唐寺;到杭州寓灵隐寺,结识道探和尚,下塌“西岭草堂”。50多岁后移至上饶茶山寺。而后又移南昌玉芝观。到广州居东园。贞元二十年(804)冬,72岁,病逝青塘别业。可见陆羽一生是以寺院为家,以僧侣为友,过着摆脱尘俗,清贫俭朴的隐居主活。
其次我们还要研究陆羽的处世思想。据《新唐书隐逸陆羽》载:“幼时,其师教以旁行字(指从外民族引进的经文〕,答曰:‘终鲜兄弟而绝后嗣,得为孝乎?’”,“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这是封建社会儒家的古训,陆羽小时也打上了这种烙印。但是长大后一直过着寺院生活,那种“而绝后嗣,得为孝乎”的世俗观念自然会变得淡薄,以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则是佛家思想和观念。所以多数学者认为陆羽的思想是儒释道混合体,其中以佛家思想为核心,认为他是一个不穿袈裟的和尚。由此可推知,不婚不娶应是他处世思想的基本点。
史书又载,陆羽“…或独行野中,诵诗击木,徘徊不得意,或恸而归。”当时,盛唐景象已不复存在,宦官专权,藩镇割据,民生调敝,国库枯竭。在国家土崩瓦解,摇摇欲坠的危机中,他报国无门,对于胸系民族的他来说,自然会痛心疾首而“击木”、“恸哭”。只好以寺院为家,以僧侣为友,将毕生精力潜心研究茶学,坚持实践,终于创立了我国完整的茶学体系。陆羽一生信守的是《中庸》提出的:“博学之、审问之、慎思之、明辩之、笃行之”的治学精神。他心里只有人民,唯独没存他自己,所以不婚不娶是顺理成章的。
笔者认为评论历史人物,应当以信史为依据,而且致力考证,不偏不倚,客观公正。特别是对待社会公认的贤哲、圣人,伟人,更应该慎重又慎重,凭臆象演释、或凭个别的片言只语进行推测,极容易走入学术误区;导致对历史、对人物的扭曲。这与严肃的治学态度是相违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