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执著或者是缘分,对“五彩的梦幻”的神往没能使冯英因“好工作”而“安分”下来,为了圆梦,她边工作边学习,除充分利用业余时间外,还尽可能地在工作中挤时间学习美术知识,练习素描;她还常常与别人换夜班上,使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学绘画。
那时只要有可能,冯英就背上画板、带上钢笔和少许的颜料上山“练笔”去,峨眉山的一草一木、一岩一溪无不尽入她的画境。冯英经常是白天在山里写生,累了就倒在树下的草丛中小憩;有时“为了证明自己还活着,就向山崖上的人们招招手,免得闹误会”。
“那时岁数小,也不知什么是害怕,只觉得山中的一切都很美”。到了夜晚她就在寺院中寄宿,有时还点着蜡烛画画。冯英说:当年常看她画画的小和尚们,其中有不少人如今都做了方丈、住持,“那里的僧人没一个不认识我的,没一家寺院我不熟悉。”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几年的“苦修”,冯英1984年应邀出席在厦门举办的“峨眉山风光画展”一举成名,次年考入四川美院,以后又在中央美院油画系专攻油画。“当时在四川,我和张海迪作为‘自学成才’的典型一同见诸报端。”
墨韵茶香, 明心悟道
冯英认为,茶和诗、画一样,都是抒发胸臆、情感渲泄的一种“有意味的形式”。过去,有多少文人墨客在吟月、悲秋、咏梅时,佐以茶、酒、菊、鹤,随着时空变幻,流露自己的家国之情。亚里士多德说,诗(泛指一切艺术形式)具有净化心灵或陶冶性情的作用,“我们的诗、画、茶之类也同样有这样的功用”;而国人之所以用“茶”来陶冶性情,这恐怕与“清淡”、“平和”的茶性有关。“清淡”使人清心寡欲,身心清净,远离是非;清净自然导致平和,不但使人与人和睦共处,而且还会令天人合一,促成人类生存环境的协调与平衡。
苏东坡说:“静故了群动,空故纳万象”。无论做什么事,只有驱除杂念、平息浮躁的情绪,使身心清净下来,才能专注地做成事情;同时也只有静下来,才能心无杂念,才能“空”,从而思考问题;所以道经云:“人能常清净,天地悉皆归”,无事而不成;要知道,茶就能帮人静下来。“我在创作时、在孤寂难排时,常常啜着香茗,看那缓缓升腾的雾气”,在这难言其妙的品味中,冯英时时感受到缪斯的垂爱,捕捉到创作的灵感,从而也使她在“山穷水复”的人生路途上,一次又一次地走向“柳暗花明”。
惜春常在,丰韵永驻
冯英现在已步入中年,但依旧精力充沛;入时的着装更烘托出她成熟女性的丰韵。冯英告诉记者,“这都是得力于爱茶的缘故”。在采访中记者了解到,冯英现在还是奉行“独身主义”,她觉得“婚姻”会有碍于自己的艺术生涯,但“这不等于说我没有爱和爱的历程。”
冯英对记者坦言,她年轻时不肯屈就“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世俗,往往特立独行,在情感的波峰浪谷间奔涌。“不管是爱的炽烈还是爱的忧伤,给人的感觉都很幸福”;随着年龄的增长与茶文化的熏染,冯英的心气、情感都平和多了,但她是“不会放弃对幸福的执著与追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