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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个原因,正如陆钧先生在《陆游的茶缘》中分析的“茶是放翁晚年的一种精神寄托。”陆游晚年,报国无门,请缨无路,家境凄凉,贫病交加。这对于一个在梦中都不忘上马杀强胡、下马草军书的人,会是一种什么滋味?他只能寄深情于茶酒之中。酒使他悲愤,茶又使自己冷静,酒使他仰天长啸,茶又使自己心胸平坦。他从茶茗中得到精神安慰,自得其乐,乐在其中。早在50多岁时,他写过一首著名七律诗《临安春雨初霁》,这年春天他得到孝宗皇帝的召见,从山阴来到临安,但孝宗是让他去严州任职,而并不是上前线平戎杀敌,因而满杯希望又落空了。于是他在京师客栈里,“矮纸斜行闲作草,晴窗细乳戏分茶。”把写字、分茶作为解闷分怨的游戏,表达其身在京城、心在四川、看似悠闲、其实惨然的心情,抗金愿望破灭,在愤懑中以茶解恨。
江南桑苎翁陆游,是中国文人饮茶中最典型的一位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