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的那帮**也如此,都是些不按章法出牌的人。遇事师徒几人一上,立马解决。特别是有个叫“阿兵”的更是主意多,多得让表哥都不放心!但正是有了这些“胆大妄为”之徒,才使得茶场声名雀起,引得众人慕名而来。在这,我遇到韩国人日本人**人香港人等等,也结识了后来的“普洱贡茶制作技艺国家级项目代表性传承人”、皇家困鹿山“第八代金瓜贡茶传人”李兴昌,广东资深普洱茶品鉴大师、人送外号“老茶痴”的林老先生,普洱茶投资商、普洱茶文化使者、皇家困鹿山的推广者与开拓者、香港人翻先生,又从他们身上学到了更多的东西,使我对普洱茶又有了新的认识。
老罗因茶而操劳,为茶场而谋划,年五十就发全白;又因为人随和,敢为人先,而得行号“老茶头”。众人有事都来请教,但有时他也会摆摆谱,说到关键处,就含糊其辞,转移注意,一带而过。但趁他兴起,无防备时,突然发问,效果极佳。一次酒正酣,我说“你那黄草坝朋友,烤的酒……”他忙说“他就是……”我突问“黄草坝茶到底好在哪?”“黄草坝当年的味杂,口涩,香轻……但转化很快,陈放两三年后,涩除,香起,味醇,回味绵长……让人欲罢不能!七八年后汤色红黄,香沉汤底,醇和润肠,更显黄草坝之优……”
一次,我又问“普洱周边为啥少古茶?”“除了这是古道重镇,人多事杂,破坏大被毁之外,我认为普洱周边无大山,自养不了古茶!你想想,在坝子,季节明显,干湿变化大。在古茶树几百年上千年的生命进程中,十有九难,剩的也不多,独木难成林,远藏深山人未知。而不是普洱周边无古茶……”
众人知他见识广,人豪爽,懂普洱更善酒,都来交往,请他帮忙。他也是来者不拒,时常奔于各茶山。但闲时又潜心探茶,从无处入手,把正确的普洱文化推荐他乡。这几天他又不知打啥主意,老是往城郊几个老乡家跑,肯定有明堂!不久,就见他厂里多了些“老青砖”。我怪之,也没问。一天品茶饮酒,气氛正好。我问:“你弄些砖又准备干啥?”他小酒一口,缓缓道来:“这些可都是‘普洱府老城砖’。它上面都有符号标记,有姓氏、年号、工匠名等等,清楚的记录出处。当年城毁墙倒,砖入百姓万家,另作他用。有些随着城市的开发,被埋被毁,被遗弃。特别是“普洱6.3地震后”老城改造,新镇扩建,更多的老物件被遗弃,被湮没,古迹难保历史难寻!
“这些老城砖,默默无声奉献几百年,是真正的普洱基石,见证了普洱的昨天,今天,更要开拓普洱的明天。不能让它就此消失!很多老知青、老干部、专家学者,回家时除带点普洱茶外,就是捡几块老砖回家作纪念。在我们这是垃圾,在他们眼里是宝贝。这些年普洱茶热了,想进一步了解普洱的人多了,也有些人让我帮找找。我想也对,墙倒了砖还在,与其让它被埋没,不如让它换个地方,继续发光发热!这几户农家有老砖……”
产业发展,文化铺垫;民族发展,文化传承。文化不只在书上教室里,更在百姓市井里。就如这些老城砖,老茶头,正是有了他们,才让我们知道过去,看到过去,才有了普洱茶的今天。从历史中找回自信,从发展中找到目标,让我们可触摸到普洱的明天。在众人皆爱普洱的今天,我们也得潜心学习,传承发展,让人饮茶品文化,见人识普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