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片飞舞,慢慢舒展成一芽一叶,馥郁清香,碧绿晶莹,要拒绝这样的茶,实在很难。我知道,碧螺春是因其碧绿澄清,形似螺旋,产于春季而得名的,是吗?他问。嗯。上海很多茶吧里都有碧螺春,我常常去喝的。他说。哦?我开始有点想跟这个对碧螺春茶有点了解的男人继续聊下去了。这很容易,先说茶,然后说到喝茶,紧接着的就是:我们一起去喝茶吧。不过我还是卖了个关子:我可不在上海。他发过来一个鬼脸:我也不在上海。他是本地一家报社的编辑,因为报社在上海有个发行站,他常去,所以对上海比较熟。于是约好了晚上见。我抄下他的手机号码。关上电脑继续睡觉,黄昏时分挑了件黑色裙子匆匆一套,出了门。在茶吧里见到他,一个个子高高的中年男人,是因为工作的关系,眼神不太好,戴着深度的近视眼镜。都要了碧螺春,聊了些关于茶的话题,然后是文学。有空给我写写稿子吧。他说。我的文章可不咋的。风花雪月还可以,新闻报道可不行。我喝口茶。我早读过你的文章了,他笑起来,我知道碧螺春是你的新ID,你以前是不是叫小艾来着?你怎么知道的?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