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贴的《煎茶七类》中却明白清楚地解决了。原来在藏贴的文末,徐渭还有一段跋语:“是七类乃卢仝作也。中夥甚疾。余临书稍改定之。时壬辰秋仲,青藤道士徐渭书于石帆山下朱民之宜园。”壬辰,系万历二十年(1592),为徐渭去世前一年,这是他作《煎茶七类》行书刻贴之年,离1575年作草书《煎茶七类》已十六七年,在这长长的十多年间,他当然继续阅读许多
茶道之书,自然了解陆树声论著与卢仝著的异同,如果果真出于《茶寮记》,则他一定会注明这一出处,何况此时他已是孱弱老人,穷困潦倒到无以为生计的地步,而陆树声则官至礼部省尚书,正是人贵盛势,如由此引起陆之不满,他又如何承当得起呢?但他依然在跋语中明确注明此为“卢仝作也……余临书稍改定之。”这种秉笔直书,不阿权贵的耿直精神正是
茶道真谛。徐渭饮于茶行于道,深得其中个味,为这一千古名作注明出处,解决茶史研究上一个疑团。《煎茶七类》主要内容将在《茶与文学》章中作专题介绍,这里仅就上虞天香楼藏贴的这一跋语的重要作用予以说明,亦适见徐渭对
茶道理论研究之深刻和写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