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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啜苦咽甘
刚入秋的时候买洗衣机,请一个蹬三轮的农民工拉回家,他还独自背上三楼,收我二十元。
做完,我给他钱时说:“辛苦了。”他憨厚地笑笑:“不辛苦何来得世间钱。给杯茶喝好吗。”
刚好那天我泡着一款生茶,便再烧开水给他泡了一大杯。
他试了试,说:“苦。”待茶略凉,一气吞完。在放下杯子的当下又说:“变甘了啊。你的茶好,先苦后甜”。说毕把手上的票子小心地揣入内衣袋,道声多谢,一脸满足地走了。不知他是谢我的票子呢,还是谢那杯茶。
我若有所触,或许对于生计的态度,我还不及这位农民兄弟。面对困苦,一饮而尽,然后不忘感恩它的后甘。
“啜苦咽甘”是陆羽茶经里的一句。它给人们的启迪,我想不仅仅是茶。
2011-1-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