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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子
小时候伙伴们给我的花名就是李子。我不以为难听,直到大直到老,干脆把李子作为笔名和网名。并非对李子这水果情有独钟,只是喜欢它的朴素。
李子是不能上大雅之堂的水果,任何宴会之后的水果盆,都不会上李子。有时访友,水果是最简单的手信,但没人会买李子。李子太渺小,太便宜,作为礼,拿不出手。就算自己要吃,也只是在街边看到了村姑挑担卖,一时心血来潮买三两斤回家。什么时候想吃就丢个入口,很少正儿八经地把李子拿来开水果餐。
去年为了写篇短文《赏李》,才对李树李花等等关于李的文字典故关注多了些,但找不出李子的高尚之处来。有句成语叫“瓜田李下”,其实也是小题大做。走在李子树下,莫说只为正冠,即使真摘了几只李子解渴,农人也不会把你当贼办。除了它不值什么钱之外,还有一层意思——谅你也吃不了几只。
若干年前,与一位美眉交往。一次她请我吃李子,啖下第一只后,她要我品评一下李子的滋味。我说:“熟透了的略软的很甜。但甜中总带着一种微微的酸涩。”她淡淡一笑,用柄很锋利的手术刀把一只李子的表皮轻轻削去,递给我:“再吃。”吃过后,觉得那是很纯正的甜。
她意味深长地说:“你的心灵被一层薄薄的酸涩的盔甲包着。如果你能把盔甲舍弃,便能让人品尝出深处里的甜。可惜,你舍弃不去。”
其中的隐喻我不是不明白。但很无奈,有的东西,我的确不忍舍弃。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