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彼得?布雷格曼 来源: 人人网
买了ipad后刚过一个星期,我就把它给退还给苹果公司(Apple)了。这可不能怪ipad,虽然它确实有些不足之处,问题主要出在我自己身上。
我喜爱高科技,但我不是新品的早期购买者。我曾经耐着性子等待第二代ipod、第二代iPhone、第二代MacBook Air。
但ipad可不一样,它的手感如此顺滑,外表如此新潮,功能又如此齐备,我想,既然它和iphone如此相似,那么大多数的小毛小病都已经解决了吧。
因而,3G ipad首发的当天下午四点,我生平第一次为买一样东西而排了两个小时的队。
我在店里当场就把ipad都设置好,因为我要确保自己把它一买下来就可以用起来,我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走到哪里都带着它,它那么小,那么薄,那么轻,干嘛不带在身边啊?
我用它发邮件,那是当然的,我用Pages写了几篇论文,我还用Netflix看了几集《单身毒妈》(Weeds),我用它来查新闻,查天气,查路况。而且,不用说,我到处自豪地炫耀它,即便有些人对它一点兴趣也没有。(其实那也该是ipad自己的骄傲。我们拿着新买的东西到处炫耀,好像光是拥有它们就如同取得了某种成就,干嘛那样啊?我又没创造ipad,我不过是买了一个而已)
没过多久我就发现了这个革命性玩意儿不好的一面:那就是它真的太好了。
它用起来那么方便,那么好上手,那么快捷又那么耐用,当然它是有些不足之处,但那些都是无伤大雅的。对于我想做的大多数事情,它都能帮我做到,但是这一点就变成了一个问题。
当然我会想在睡前再看上一集《单身毒妈》,但我这样应该吗?其实,看完一集就停下来是不现实的,两个小时后,我看得很满足但又很累,这样对我有什么好处呀?换言之,能睡上七个小时不比只睡五个小时要好吗?
Ipad的出彩之处在于它是一个不拘时间和地点的电脑,在地铁里,等电梯的时候,开往机场的车上,任何闲暇的时间都成了潜在的ipad时间。
iphone大致上和ipad差不多,但也不完全一样,谁愿意躺在床上拿个iphone看电影呀?
那么这为什么会成为一个问题呢?听起来我很有效率呀,每一分钟我不是在生产就是在消费。
但是,除了睡觉以外,还有一样也是很重要的东西,在忙碌中失去了,那可是丢不起的无价之宝啊。
它就是无聊(boredom)。
无聊是珍贵之物,它是一种值得我们追寻的心理状态。当无聊潜入的时候,我们的心开始了游荡,寻找让我们兴奋的东西,寻找我们兴趣的着陆点。这正是创造力的源头。
我最好的点子都是在我没有效率的时候冒出来的,当我跑着步,但没有听着ipod的时候;当我坐在那里等人,啥也不干的时候;当我躺在床上,入眠前任由思绪飘游的时候。这些被“浪费”了的时间,这些没有被某一特定东西充斥的时间,却是不可或缺的。
在这些时间里,我们常常会无意识地整理自己的思绪,厘清生活的意义,这是我们自己和自己对话的时间,是我们聆听自己心声的时间。
失去这些时间,用任务和效率来取而代之,那是错误的。如果失去了还不算,竟有意地将之丢弃,那更是错上加错。
“这可不是ipad的错。”我的兄弟安东尼一针见血地指出来。不得不提的是,我这位兄弟正在拍摄一部叫做《我的傻瓜兄弟》(My Idiot Brother)的电影。他说:“问题出在你自己身上,你自己要有节制嘛。”
这个指责完全没错,我承认问题在于我自己,只要它在,我就没办法不用它,不幸的是,它还总在。所以我就退了它,问题引刃而解。
但它告诉了我无聊的价值,现在,我更加重视如何使用这些多出来的时间、这些间隙中的时间、走路、骑车和等待的时间,放飞自己的思绪。
在我把ipad退掉的同时,我发现,我八岁的女儿伊莎贝拉从放学回家到上床睡觉这段时间里竟然如此忙碌,简直令人匪夷所思,洗澡、看书、弹吉他、吃晚饭、做作业,一刻不停,直到我赶她上床睡觉。上了床她还想跟我说会儿话,但我担心她睡不够,就会叫她安静下来,催着她赶快睡。
我们现在有了新的习惯,它成了我一天中最喜爱的部分。我比往常早15分钟就哄她去睡,她爬到床上后,我不再赶快叫她闭嘴,而是在她身边躺下来和她说说话。她会告诉我白天发生的事、担心的事、觉得好奇的事,还有正在思考的事。我会听着,问些问题,我们会一起大笑,这个时候我们的思绪在自由飘荡。
好羡慕哦
那么无聊了咋办
不喜欢哦, 只在三种情况下用, 1. 开会, 2. 睡觉 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