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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游历过羌族聚居的古寨山川。这个喜欢居住在云端上的民族,以其淳朴的民风,神秘的民俗,男人们剽悍的性格,女人们温柔的情愫,以及羌族人能征善战,能歌善舞的高古之风,给我留下深刻的印象。
这个从狩猎,而游牧,而耕耘,从锻造,而编织,而刺绣,无所不精的民族,该有多少鲜为人知的史诗啊。最为神奇的羌笛,据说由雄鹰的骸骨所制,笛声可雄浑,可激越,可悠扬的各种音韵,配合着或如倾诉,或如颂扬,或如祈祷,或如说唱的羌歌,该蕴含了多少历史的故事,经典的乐章呢。一个能在极其恶劣的生存环境里繁衍数千年的民族,以俯拾可得的石块,垒起云端之上的碉楼房舍,神殿祭坛。饰以鲜明的色彩,精妙的图腾,又不知蕴含了多少鲜为人知的建筑智慧和哲学思辨呢。
可是一场无情的大地震灾难,却轻易的将不知何时搬下云端的族群城廓毁于一旦。其文化脉络似乎随着大地的撕裂而断绝。究其原因,也许与羌族没有自己民族的文字有关。灾难只要夺去了仅靠言传身教代代相传的族群长老们的性命,便同时也夺去了她的文化命脉。她的固有文化的恢复,将是一个漫长而痛苦的历程。
可见文字这个文化传承的最佳工具弥足珍贵。从羌族在灾后的民族文化传承的困境里,不难让我们明白,文字对一个民族的兴废,有着举足轻重的意义。
一个没有自己文字的民族,必将被有文字的民族所同化所取代。有文字的民族,若不知珍惜和完善自己的文字,也将会被外来的文字所同化,甚至取代。
真不明白,经历上千年,怎么会没有文字。
震痛过后,值得深刻反思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