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在六七十年代中原农村的盛夏时节,每逢从地里带着一身汗水走进家门,总会迫不及待地从水缸中汲出一瓢凉水解渴;到了秋冬时节,才能喝到暖壶里的开水。偶有客人到访,家境好点的会将少许树叶之类的东西放入碗底冲泡后呈上,等客人走后偷偷尝试一口,涩涩苦苦的——这便是最早印象中的“茶”了。
也许因为儿时的缘故,一直对茶叶不甚感兴趣,即便走进了可以“一杯茶,一支烟,一张报纸看半天”的办公室工作环境,仍然保持着渴了就狂饮开水的习惯。也会偶然地从领导或同事的那里蹭来少许茶叶,在心平气和的时候细咂慢饮一会儿以示自在。反正断然不会自己去买茶叶的。
前几年,一个朋友开了个茶馆,并送我一盒上等的人参乌龙茶让品尝,才开始真正专注喝茶来了。也是喝酒过多让人乏味的缘故,决定附庸风雅改弦更张学学喝茶,东拼西凑了一套茶具后,渐渐地以茶代酒开辟起“第二娱乐方式”来了。这一招果然凑效,一来二去有更多的朋友知道了我的这个爱好,酒友少了,茶友渐次增多起来。茶的来源仍保持以“蹭”为主、以“购”为辅的方式解决,不讲茶种,不论档次,只要能蹭到手就是胜利。
记得是在去年七夕之际,早已干涸的文思中不知怎么竟然挤出了20字的小诗一首:“一轮朗月高,三星照鹊桥;五更人未眠,七夕受煎熬。”感觉尚算顺口就贴在雅茗居的坛子里充数凑热闹。正是这一首小诗,掀开了我蹭茶历史上崭新的一页。
也是当年七夕雅茗居网友普遍诗兴大发,有人提议索性来了赛诗会,小诗虽然名落孙山但却意外地获取了雅茗居寄送的十余种好茶。当即邀约几个可心的茶友分享之。身处中原的我等那里见识过如此荟萃全国的宝茶,当即对以前喝过的茶品来了个全盘否定,喝茶的观念随之发生了质的飞跃。
更不可思议的是之后不久,咱们老大又主动送来几种自己制作的茶品让我们茶友分享,以我办公室为中心的茶友会渐渐形成规模,名气也日渐飙升,凡来品茶者大都会带来一些自己珍藏的好茶过来;对我而言,这里的茶友会是名副其实的“蹭茶会”。
今日临近下班,朋友托我从老大处寄来的新茶到货,不管咋说,在“凡是能蹭的茶,坚决要蹭;凡是经我手的茶,雁过拔毛”的“两个凡是”原则指导下,我迫不及待拆开包装,虽然不是周末就大大方方地邀约茶友聚会,直喝得日落西山,直喝得忘乎所以,直喝得如醉如痴……
蹭茶者说:见茶不蹭,真乃一场大罪!
2008年11月12晚
同去,同去~~~~~~~~~~~
辛苦了!
每一次茶与水的邂逅都是冥冥中的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