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十日,广州——湛江
我们满载着朋友的祝福,踏上了万里征途得第一步。
正值暑天,酷热得大地上,这支队伍顶着烈日奔驰在南粤大地上,一群广州得摩友开摩托车为我们送行。其中最笑得摩迷只有六岁,他坚持把我们送到湛江,而且坚持坐在他父亲周海明的摩托。可谓虎父无犬子,这位前全国冠军车手的儿子,从小就喜爱骑士生活。在他心目中,只有骑士是最勇敢的人。
七月十一日,湛江——南宁
昨晚的卫视新闻,比我们早一天传到南宁,引起南宁摩友的关注,金悦酒店的经理便是其中一位,在金悦我们受到了热情接待与尊敬,食住六折收费。
今天的行程主要是遇到大雨、阵雨、雷雨,令我们到南宁时已面目全非,像是从煤炭堆里钻出来的,但全体队员都安全到达。南宁的摩友盛情地款待我们晚餐。丰盛的晚餐,盛满了南宁摩友的真情厚意。
七月十二日,南宁——百色
早晨的南宁下起大雨,直到十点钟,天空阴沉的就像是傍晚,好心的金悦酒店保安主任叫我们待雨小些才上路。至十一点雨小了些,我们列队出发了,这时只见全体金悦的保安伫立雨中列成长长的一队,立正敬礼,为我们送行,这场面真叫人感动。
阴沉的天空,乌云滚动,迎脸的雨水与隔风镜后湿润的潮气,更增添了我们那种悲壮的感觉。是的,理解就是支持。在商人之外的人群中,我们并不是疯子,我们是真的汉子。我通过对讲机唱着火风的战歌『大道魂』,“迎着风,冒着雨……真的汉子。”
百色地区正在举行芒果节,沿途大小城镇张灯结彩,好不热闹。当我们车队通过每一城镇,人们报以高声的喝彩。百色的太阳,一直等到我们全部安顿好以后,才缓慢地下山。
七月十三日,百色——岘山
这是桂滇交界的路段,路况较差,沿途可见多处塌方,柏油路成了拱桥,路基塌陷。临时的便道上,全是深翻的泥浆。富宁之后路况好转,当阵雨频频袭击我们,柏油路滑不唧溜,先后滑倒了三位队员。
所幸的是人与车均无受伤。这是出发以来最坏的路况。
七月十四日,岘山——昆明
路况越来越好,即使是二级公路也比广东的高速公路好,沿途的新公路并不像蛛网密布,交通发达。路费不贵,像昆楚公路一百六十公里,仅六元,不像广州,一镇一关,关关五元。
在昆明的摩友的热情接待下,我们住进了安宁第一温泉宾馆,劳累在温泉的冲洗下全然消除。
广西、云南两地摩友,当得知我们这次壮行,竟然在偌大的广东没有赞助大惑不解。他们都尽一己绵力,助我们一臂之力。这就是我们在广西、云南所到之处都得到六折优待的原因。
今晚,由香港同胞款待我们全体队员。这也是进军高原以后的最后一位送行之人了。我们想起名句:“劝君更进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我们痛饮狂歌。
七月十五日,昆明——大理
起伏的山峦,蜿蜒的道路,车队行驶在海拔二千米以上的高山上,最高时已达海拔二千五百米,车况、人况良好。楚雄之后路况稍差些,中缅公路上,运输繁忙,不停地超越一队队重型货车,云南司机很友善,常常主动让车道,这点,广东司机真该好好学习。
几天来,忽雨忽晴,忽冷忽热,已有三位车手感冒了,在高原是十分可怕的,如进藏后感冒就意味着有可能患肺水肿,车队临时决定在大理休整。
电视气像报告说,中甸下大雨。(摘自《信息时报》作者招小江,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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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新的旅程
摩托车在大理检修后,除了火风的卡之华900cc刹车皮磨光了需要换外,其他车均无问题,大家换了机油,继续上路,今天的目的地是中甸。
过了虎跳峡,山道开始攀高了,从海拔
我们的装备总让人误以为我们是一支外国车队,但我们经过中心大街时,中甸沸腾了,喝彩声一直把我们送出中甸。
在纳帕海旁的山口,我们向中甸遥遥告别,继续翻越
昨晚在德钦街头食店吃晚餐时,火风被藏族同胞认了出来,顿时造成这座小山城交通堵塞,追星族的年龄从十几岁的学生到二、三十岁的青年,无论如何要我们多住一日,为感谢藏族青年的热情,也为调整我们的摩托车以适应高原,我们在这座云南省最高处的山城停了下来。初上高原,火风上楼都喘气,没想到一曲《大花轿》在这边远的藏族县城会有这样热情的歌迷,火风硬挺着给歌迷唱了几首歌。藏族青年也为我们唱了几首藏族民歌。一场自发的联欢会,一群热情的歌迷,火风说,在首发卡带签名的时候,也没签过这样多的名,足足把签名笔写干了。候签者仍络绎不绝。
我们把摩托车化油器的油针调低了,减少油量以适应高原反应,吴俊英首先试用这一办法,此招果然有效。
离开德钦直奔梅里雪山,海拔
到达芒康已是下午4时多,早到的队员在中午1:50分已到达。由于今天全程基本处在3000—
乌拉山口只有
邦达之小,令我们十分意外。除了兵站几排营房,还有几家川味饭馆。邦达乡在兵站附近,人烟稀少,四周山头光秃秃的。汽油成了大问题,兵站不提供汽油,只好向百姓买,
邦达出来,第一关便是业拉山口,海拔有
车队像一群翱翔的雄鹰,从业拉山口云端盘旋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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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23日然鸟湖是较年轻的高原湖,河流不羁的性格,造就了两岸奇险的美感,却也造成了道路的灾难,两岸沿线许多雪山的大小冰川滑落,使318国道此段路况十分恶劣。因此,有一支常年修桥筑路的武警部队艰苦地与帕隆布搏斗。
五乡村附近,有一条巨大的冰川季节河将巨大的圆石从十几公里外的雪山上冲落,把整段公路掩埋,在烈日下,河水水位高涨。我们抵达时正是下午4时,一辆东风卡车被猛涨的河水冲落下来,被石头埋住了四个轮子,藏族司机很镇定,耐心地等河水回落。下午8时30分,太阳下山,河水果然稍稍回落,当摩托车通过时依然淹没了整个轮子。水下面的石头大小不一,而且随车轮挤压而移动,随河水的冲击而滚动,许多车手都倒在水中。车队中最年轻的车手陈勇,竟被河水冲顺流而下,差点开车下帕隆藏布(江),幸亏及时将车卡在大石旁,否则,可真的获免签证到印度游了。这是进藏以来所遇到的最大的季节河,后来听到当地司机所,这里原来石中国著名的现代冰川河泥石流(也是最大的)。
摩托车队终于战胜了一路天险,但已是下午9时30分了,天很快暗了下来。前面就是通麦山,著名的大塌方就发生在通麦山的102国道路段,102国道每年都要发生大小塌方十几次,所以由波密往林芝方向的运输常常中断。
当摩托车队在黑暗中来到102国道时,不幸的事发生了,泥石流将道路冲垮了。而比我们早十几分钟的车手张成却奇迹般地冲了过去,真不愧是八一队的铁人三项教练,浑身是劲,胆量惊人,这与他那文质彬彬的外貌十分不相称。摩托车队被阻挡在塌方区的波密一侧。
全队后撤,迅速离开塌方区。但装有全体车手行李与配件、食物的补给汽车却怎么也打不着火,连刹车装置也失灵了,前挡风玻璃被飞下来的石块打得粉碎,如不把汽车退下来,眼看汽车不消多久,也将跌落帕隆藏布一百多米得深渊里。汽车司机是一位常年跑川藏线得老师傅,面对此情此景,也慌了神,从驾驶室下来后再也不肯上车了。在这危难关头,单红卫奋不顾身跳上驾驶室,挂上一档,用半联动缓缓地汽车后退,可是坡度实在太大,而且几米外就是急弯,汽车突然高速后滑,全体队员不约而同地惊叫起来,眼看汽车就要滑下深谷,藏身帕隆藏布。而小单仍在车上,车手们冲上去用肩抵住车尾,仍挡不住后滑之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单红卫使尽力气将方向盘猛一打,车尾在山坡一侧挤停了,但车体却向外倾侧。危险缓和了许多,至少汽车离泥石流远了许多。
真是心惊动魄的一分钟!大家筋疲力尽地驾起了帐篷,这是我们进藏以来首次露天扎营。
道路彻底的跨了50多米,
我们已经两天没吃热食了,大家在潮湿的地上,趁雨小些便设法生火,用山沟里的“矿泉水”煮开水,冲“康师傅”。今天“康师傅”是最佳的美食了。湿柴已经难烧,加上高原空气稀薄,炉火慢得风,40分钟才烧开一壶水(军用水壶)仅够冲三碗“康师傅”。还是寂牛有办法,他长期在西藏游历,生火之道最为高明。十几个人的晚餐,他可以在2小时内解决,具体方法是他的专利,在此我不便道出。
牛虻、山蚂蝗向我们袭击,咬得我们“遍体鳞伤”。
帕隆藏布涛声依旧,通麦山云雨不散,102塌方仍在继续。车手们静静地接受着大自然队我们的考验,没有一声抱怨,没有一点惊慌,只有寂牛的微型音响在轻弹着吴门古筝。
7月25日 星期四 晴
又是一个烟雨凄迷的早上,雪山闪动了一下太阳的光芒,云散去了,雨也停止了山石的敲击。
塌方区传来阵阵的爆破声,道路要重筑。下午6时30分终于推出一条仅可通过小车的道路。我们必须立即通过,否则一下雨又完了。修路的人们站在最险要的路段排成人墙,高声对我们说:“你们大胆地开吧,我们不会让你们掉下去的!”
摩托车队缓缓地艰难地在新开的道路上行进,山上的水仍不停往路面上渗,很快又是一条泥浆路了。车轮深陷在泥浆里,滚圆的石头常令车轮打滑,油门不能急加,档位又必须是一档,任何动作的失误,都有可能掉下深谷。短短一公里的路,惊险万分,毕生难忘。我们终于冲出了险区,人们报以一阵高声喝彩。
7月26日 星期五 晴
昨晚住在通麦兵站,因为汽车虽然已换下一部邮车,但仍然没能过来。直到下午4点,邮车才装着我们的物品来到兵站。在兵站住了一晚,可谓惊魂甫定。汽车抵达时,已下午4时30分,我们仍决定继续我们的西行。无数季节河把我们的下半身湿透。
色季拉山口高5000多米,在山上,我们十分幸运地看见了远处的南枷巴瓦峰神秘的面目。据许多到过西藏游历的朋友介绍,南枷巴瓦山很少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能望见南枷巴瓦山的人是幸运的。但愿我们的好运会到来,双脚冷得快结冰了。
在通麦兵站,已听说工布江达一带又塌方几日不通车,但当我们来到八一镇时,传来了工布江达通车的喜讯。到达八一镇,车队住进广东援藏项目之一的林芝宾馆。
7月28日 星期日 晴
林芝宾馆对我们格外热情,穿着藏族盛装的宾馆员工,为我们举行了热情的欢送仪式,给我们每位车手献上洁白的哈达,列队欢送我们的铁骑,祝我们一路平安。
八一镇之后的路况十分糟,完全是碎石头铺成的路,慢了颠簸,快了却又打滑。沿线可见高原战士们用人海战术在铺设通讯光缆。当车队经过时,战士用手将光缆搬起,好让我们优先通过,还一边高喊“加油!加油!”绿色的军帽在高原上不断摇动,助威的呐喊声响彻山谷。这种情况一直到拉萨。
离八一镇80公里处有个叉路口,向北40公里,我们便来到全藏最年青的高原湖错高湖。
午后下雨,高原的雨除了可以减少道路上的尘土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寒冷与湿滑的路面又造成了行车困难,结果很晚才到达工布江达县。
7月29日 星期一 雨
昨晚的大雨,把露天停放的摩托车冲洗得干干净净。但也把寂牛说骑的AX-1浇出毛病了,也许是“感冒”了,无论怎样弄都打不着火。折腾了半天,中午11时,我们才离开,寂牛的“病马”只好当邮车乘客了。
这段路有一处大塌方,上星期该路段曾中断了几天。134道班也是318国道的著名塌方区。短短十几公里内有一处断桥,桥上的“东风”四轮朝天,一处的路基整整被大水冲垮200米。再一处塌方区就在我们前面,一辆满载木材的“东风”滚落谷底河床,司机爬上岸来,很平静,很无奈,这种事在川藏线上事司空见惯的。‘
我们没有被塌方的险情吓住,成功地一辆跟一辆地通过了,毕竟是摩托车,通过性能是其他车无法比的,只是对驾驶员的心理素质是可考验,心理质素差的,在险况的路段就难以驾奴。
翻过墨竹工卡最后一座5000米的山口时,眼前出现写着“拉萨人民欢迎您”字样的牌坊。我们的心情格外激动。不久,漂亮的柏油路出现在轮底。久违了柏油路!多少天的坎坷,多少天的惊险,多少天的劳累,在这段短短的柏油路上,被我们的摩托车排气管痛痛快快地彻底地排出来,烟消云散。太阳下山之前,我们全体安全地达到拉萨。’
在寂牛的朋友的精心安排下,我们住进了紧靠布达拉宫的文化厅招待所。
相识满天下,相知有几何?
寂牛君为了艺术,更为了一份追求遇难献身了,但他拥有你们这份友谊与真情,九泉下便不会寂寞了。
由衷地感谢您!一切尽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