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世纪80年代砍伐古树茶的运动让古树茶数量变得极其稀少。布朗族、哈尼族和拉祜族等民族居住在深山老林,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那种砍伐矮化古树运动在当时是落后不开化,但时间已经证明,聪明反被聪明误,抱残守拙有时也是一种进步。想一想这个时间的曲线逻辑,现今那些名茶山头的少数民族兄弟有种因祸得福的戏剧感。
一件事情的成功,需要天时、地利和人和的综合。
2007年3月,一个时间的节点。大寒冬到来,大浪淘沙的大背景下,市场对普洱茶的品质提出要求。温饱问题解决后,随着各种奢侈品的畅销,背包客的流行,城里人往乡下跑,闲着的人想运动,原生态开始受宠,一场以追逐健康生活为目标的革命开始了。此时,在茶界,大家越来越看中古树茶的价值,于是原来躲在深山无人识的古茶树价值被人发现,被人宣传,被人认识,一下子身价百倍,而那些名山名寨就是这样起来的,最典型的如老班章、老曼峨、冰岛、昔归、曼松、刮风寨、薄荷塘等等,有的寨子只有几十棵树,但奇货可居,茶是好茶,演变到最后,难免满市场都是名寨的茶。
古树茶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几千年物竞天择的结果,高山峻岭,与豺狼虎豹、飞禽野兽为伴,各种虫鸣、花香和古茶树相依为伴共融互生,生活了几千年,生物多样性是大自然和谐平衡的基础。高海拔、低纬度,光照强烈,高山云雾,风霜雨雪,树有多高,根有多深,高大的遮阴树,石斛、螃蟹脚、兰花类植物寄生在茶树上,阴阳和合,千年来等待着一只舌头。
这些古茶树没有经过人为干涉,不施肥、不打药,以前茶叶不值钱,根本没必要施肥打药,连茶叶都不去采,甚至好多茶地都没有归属。现在茶叶值钱了,更不会去施肥打药了,一公斤台地茶几元钱,而一公斤古树茶成百上千,农民傻了才去打药。有人说,利益驱动下,农民会偷着打药,且不说农残可以用现代技术检验出来,说这些话的人根本就是没有去过茶山的人说一些耸人听闻的胡话,不说少数民族的人淳朴,就说一人打药,全村遭殃的利益共同体下,打药的人除了自己被列入黑名单,还会影响整个村子的茶价,所以村民会自觉监督,采茶季节,茶企也在监督,古树茶茶地要么没有路,要么只有一条路,从哪儿来,到哪儿去,古茶坊的负责人看得清清楚楚。
自然的味道,就是最好的味道。只有茶叶的源头得到保护,才有可能做成好茶,如果茶质不好,再好的工艺也没用,陈放多少年也不会变成好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