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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真的坐上远去的火车离开了家。那年我考上了内蒙古大学新闻系。呼伦贝尔与呼和浩特隔着千山万水,坐上火车也要走整整40个小时。在我上火车之前母亲为我熬了飘香的奶茶,淡淡地说:“你去呼和浩特就是城里人了,再也喝不到我熬的奶茶了。”母亲的声音颤抖着,她转过脸去擦了擦眼泪。我知道母亲是舍不得孩子去远方,又在为孩子骄傲。来呼和浩特之后我喝过各种各样的奶茶:锡林郭勒奶茶、鄂尔多斯奶茶,阿拉善的奶茶……熬奶茶的方法大同小异,却都离不开砖茶。在物质生活极度丰富时我依然怀念母亲熬制的奶茶。
那年我大学毕业之后在报社实习。有一阵子关于砖茶含氟过多,影响健康的消息铺天盖地地发表在大小报纸和网络上。我赶紧给喝了一辈子奶茶的母亲打电话。母亲在电话那端异常淡定,她说:“就是对身体稍微不利我们也离不开这砖茶了。如果说用砖茶熬奶茶对身体不利的话那不喝奶茶就是要我们的命啊。我相信这事儿早晚都会被解决。”
很快,“川”字砖茶在加工过程中减氟获得成功。我们也不用担心远在草原上喝了一辈子奶茶的母亲的身体会因为砖茶而变得不适。
2009年5月,湖北《特别关注》杂志开笔会邀请我去参加。临走前山东威海的《读者》签约作家周海亮特地打电话嘱咐:给我带几块你们那儿的青砖茶来,多少年了,我一直喝它。等我将“川”字牌砖茶递给周海亮时他吃了一惊:原来这茶是在湖北产的啊,我一直以为它的产地是内蒙古!
我笑了,说:“哪里产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它已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必备品!换句话说这砖茶成了我们的亲人。又有谁会面对亲人质疑其故乡呢?”
我们都笑了,笑得很真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