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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我就住在第一次喝茶的那位额吉的不远处,中间只隔一条沙梁。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一日三餐,两次喝茶。我开始时煮不了这种蒙古式奶茶,便用开水沏自己从家乡带来花茶来泡硕大的玉米碴子喝。风雪漫天的冬季,这种清汤送着硬硬的颗粒进入胃中,犹如吞咽沙砾。
我的那位邻居额吉叫巴德玛,我对她的记忆是在一个黄昏开始的。那是一场沙暴之后,我独自回到屋里,打开暖瓶泡了半碗炒米,准备以此来充填碌碌饥肠。还没等我端起碗来,巴德玛额吉推门而入,我刚喊出“额吉……”就见她夺过我的碗,重重地放在窗台上,用拗口的汉语说,“山羊不山羊,绵羊不绵羊,小叶茶泡炒米,什么玩艺儿!”我没有想到她会出现,也没有想到她的汉话说出来竟是蒙汉合璧,既生动又合辙押韵。更让我记忆深刻的是她从怀里掏出半截青砖茶来,说:“喝这个。这个喝了心里暖和。”我在那片已经有了汗渍的包装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