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经销商真是价格的制定者吗?
我们不妨借助新闻媒体的报道,来再现顾景舟石瓢壶拍卖现场那一幕:
一位“不是很富裕”的藏家在赴京之前,筹措了500万元准备“拿下”此壶,但立即被专家泼了一盆冷水———“别想”。来自江苏的顾先生在拍卖前表示对此壶“势在必得”,预计自己的800万元定能得胜,但最终还是没能争得这件宝贝。又有藏家曾“扬言”1000万元肯定拿,却还是在拍场上“略逊一筹”……“争夺”这把壶的藏家,都是互相认识的朋友、熟人,但即便如此,大家在拍场上也互不相让,竞争呈白热化程度。你方举罢我登场,场上高潮迭起,在一轮又一轮的高位叫价中,不断地掌声四起。最终,以150万元起拍的这件作品,以1200余万元成交,树立了中国紫砂壶艺术品的新标杆。
在宜兴的丁蜀镇,追问某件紫砂壶作品的真实价格可能是一件让人很难堪的事,笔者没有足够的时间和人脉来了解这里面的秘密,但可以从很多细节上来感受这一事实。比如,在某个餐馆进餐,旁边那桌的女郎突然很没风度地尖叫起来,“这该死的壶有那么值钱吗?”再比如,在一寻常紫砂壶铺里,笔者挑选好喜欢的紫砂壶壶后,习惯性地与店主还起价来,陪同笔者的当地朋友立刻浮现尴尬的表情……
笔者还得说说笔者熟悉的景德镇
某一年,有人在北京搞了场“景德镇陶瓷精品展”,其中一件国家级大师的作品被一位老板收购,当时那位大师也在现场,老板就请大师共进午餐,席间,老板问大师,对8万元人民币的收购价是否满意,大师回答说不满意,老板又问多少才满意,大师伸出一巴掌说再加50%,老板当场签支票,追加4万元。
据说那老板一边递支票给那大师,一边说:我不怕你涨,就怕你跌。
几年前,笔者在庐山脚下的东林寺参加一个禅茶大会,邂逅一位搞茶文化研究的学者,他说茶有三味:曰水,曰茶,曰器。高士尚水,将其视为茶事首要;常人尚茶,认为选择什么样的茶叶才是喝茶的关键;最不通的是尚器,将把盏弄杯铺张成一显摆。不知这位高人对一把紫砂壶壶卖了1232万做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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