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碗茶歌 茶史留名
对爱喝茶的人而言,对卢仝的印象一定是他那首脍炙人口的「七碗茶歌」(《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卢仝一生爱茶成癖,他的这首《茶歌》,自唐以来,历经宋、元、明、清各代,传唱千年而不衰,至今诗家茶人咏到茶时,仍屡屡吟诵。兹将其诗全引如下:「日高丈五睡正浓,军将打门惊周公。口云谏议送书信,白绢斜封三道印。开缄宛见谏议面,手阅月团三百片。闻道新年入山里,蛰虫惊动春风起。天子须尝阳羡茶,百草不敢先开花。仁风暗结珠蓓蕾,先春抽出黄金芽。摘鲜焙芳旋封裹,至精至好且不奢。至尊之余合王公,何事便到山人家?柴门反关无俗客,纱帽笼头自煎吃。碧云引风吹不断,百花浮光凝碗面。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蓬莱山,在何处?玉川子乘此清风欲归去,山上群仙司下土,地位清高隔风雨。安得百万亿苍生命,堕在巅崖受辛苦!便为谏议问苍生,到头合得苏息否?」此诗不仅叙述了卢仝饮茶的心得外,诗里头尚有许多名句,足堪玩味。其中「一碗喉吻润,二碗破孤闷,三碗搜枯肠,惟有文字五千卷。四碗发轻汗,平生不平事,尽向毛孔散。五碗肌骨清,六碗通仙灵。七碗吃不得也,唯觉两腋习习清风生。」更为后人耳熟能详,描写饮七碗茶的不同感觉,步步深入,极为生动传神。然而此诗最后又引发他悲天悯人的襟怀,顾念起天下亿万苍生百姓。
两腋清风生 传唱千古
一首《月蚀诗》确立卢仝在中国诗史上的地位,一曲「七碗茶歌」则让卢仝在中国茶史上留名千古。卢仝《茶歌》的诗句,自宋以来,古代文人雅士在品茗唱和时,成为最常被引用的典故。如宋梅尧臣:「亦欲清风生两腋,从教吹去月轮旁。」;苏轼:「何须魏帝一丸药,且尽卢仝七碗茶。」;杨万里:「不待清风生两腋,清风先向舌端生。」。另外古代骚人墨客也常在烹茶品茗、吟诗作对时,将「卢仝」、「玉川子」引入诗中。如苏轼:「明月来投玉川子,清风吹破武林春」;明"胡文焕:「我今安知非卢仝,只恐卢仝未相及。」清"汪巢林:「一瓯瑟瑟散轻蕊,品题谁比玉川子」。
古人如此,今人亦然,在品茶赏泉,兴味盎然之际,也常常以「七碗」、「两腋清风」代称。如1983年春,北京举行品茶会,会上八十八岁老书法家肖劳即兴吟茶诗一首:「嫩芽和雪煮,活火沸茶香。七碗荡诗腹,一瓯醒酒肠。」其中亦化用了卢仝的「茶歌」的典故;民初北京中山公园的来今雨轩,有一楹联写道:「三篇陆羽经,七度卢仝碗。」将卢仝与茶圣陆羽并称,可想见卢仝在古今爱茶人士心目中的重要地位了。至于绘画方面,宋画家钱选曾画一幅《卢仝烹茶图》,画中将人物器具与烹茶神态,均跃然纸上;明代画家圣华居士(即丁云鹏),亦有《玉川烹茶图》的名作传世。
世代纷乱 寄情山林
卢仝在《玉川子诗集》中,另有几首茶诗,如《忆金鹅山沉山人》,诗云:「君家山头松树风,适来入我竹林里,一片新茶破鼻香,请君速来助我喜……。」在松风竹林里,好友相伴,一道品尝新茶扑鼻的香味,实在是人生至乐。而《客谢行》诗云:「扬州驳杂地,不辨龙蜥蜴;客身正干枯,行处无膏泽。太山适不远,相庇实无力;君若随我行,必有煎茶卮。」卢仝所处的时代正好是唐朝国势由盛逐渐转衰之时,权宦干政,朝纲紊乱,可能是卢仝不愿入朝为官的原因之一,诗中传达了对当时政治环境的不满。身处世局不明,不辨良寙的时代,寄情山水之间,似乎不失为一种明哲保身之道。
卢仝虽是奇诡诗人,然而在《玉川子诗集》中有平易近人的作品。《自君之出矣》:「自君之出矣,壁上蜘蛛织,近取见妾心,夜夜无休息。妾有双玉环,寄君表相忆,环是妾之心,玉是君之德。驰情增悴容,蔷思损精力,玉箪寒凄凄,延想心恻恻。风含双月明,水泛碧天色,此水有尽时,此情无终极。」此诗细腻地描写了闺中妇人期盼良人归来的心情,将情思寄寓眼前景物之中,写来丝丝入扣,至为感人。
太和九年(公元835年),命运对他开了一个大玩笑,当时卢仝正留宿长安宰相兼领江南榷茶使王涯家中,当时王涯被宦官仇士良等人诬陷谋反,被满门抄斩,倒霉的卢仝也跟着被捕,惨遭连诛,如此结束掉卢仝的生命,千古遗恨的诗人,留给世人的就是那首令人传颂的《七碗茶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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