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这两个字是这两署款中最相像的两个。
第七字“昔”。
也存在字形相同而用笔绝异的问题。
另外,再说一下两幅作品款署中名款中的“石”字,除了字形有差异之外,在用笔方面,图一的“石”字一撇,出锋,图二的“石”字一撇,收锋;图一“石”中“口”字横折,搭锋顿按,图二“石”中“口”字横折,中锋绞转。
还有一点值得我们去分析,《文物天地》2006年第7期《质疑傅抱石〈龙蟠虎踞图〉》一文中配发的数幅《龙蟠虎踞今胜昔》图,其中两幅为南京博物院藏,另一为扇面,由私人收藏。
图二款署年份是这样写的:“一九六0年五月……”
另一幅款署年份是这样写的:“日前得读主席咏南京解放七律一首,涉笔成此……一九六二年大暑抱石敬记”
在一幅扇面款署为:“囗囗同志,惠囗即乞教正一九六四年六月抱石”
此三幅作品年份都涉及“六”字,相同的是,三幅作品“六”字都是用的草法写就,一、二画变成折笔,可见作者对于“六”字的写法,有他的习惯性,唯独扇面中年份涉及两个“六”字,书写者为避免雷同,故在第二个“六”字书写时,用了行楷体,即第一、二画分开。图一的年份书写一连遇到了两个“六”字,却未加任何变化(作为书画家,不论书法还是绘画,一连遇到两个相同的字时,都很自然的加上一些细微的变化,以避雷同),在此提出疑问。
这两幅款署为什么要写得“像”?而这“相像”之中还能让人找出这么多不像,个中缘由值得我们大家去思考。作为一个严肃的艺术家,除了闲情逸致偶然涉笔戏墨之外,恐怕对待自己的作品都会要求严格,有时几近于苛刻,尤其是重大题材的创作,不论小样大稿,都是不厌其烦的反复推敲、几经斟酌,甚至定稿之后,稍有灵感或者不满意时,都会将原作推倒重来,至于重复自己偏爱的题材,一画再画,一写再写者,古往今来此类事例不胜枚举。
如隋僧智永,曾写真草《千字文》800本分送江东各寺,南宋张即之,好写佛经,曾写多本《金刚经》分送各寺,近现代的画家、书家更是有将同一题材的内容反复画、反复写的故实。我们知道的如:齐白石的虾、徐悲鸿的马、黄胄的驴子,以及吴昌硕、沈尹默、邓散木等诸大家的作品等等。但是,需要提出的是,这些被重复的艺术作品,水准是不等的,决不能一概列入优秀,否则那就是“复印件”而非艺术了。
更有一些属于画家的未完成稿,或未定稿以及草稿等等,或因这样那样的原因,作者还未来得及增删、润色、修改,便又另起炉灶,在旧作的基础上重新创作,而旧稿又未毁弃……更遑论物故而被后来人将其生前作品、样张一概收藏。不论出于什么样的动机,收藏者请人在未完成稿上加添原作者款署,使其成为真假难辨的作品。这些,均给我们今天辨明真伪增加了极大的难度。
至于其他,限于篇幅,不再赘述。
因此,对于傅抱石先生图一、图二介绍的《龙蟠虎踞今胜昔》图的款署来说,应不属一人之所为,至于围绕此图展开的讨论,以至最后辨明真伪,则期待大家学者,为我们指点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