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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以上的一些情形中,即可见沙孟海蒙受冯君木的师恩,不独学问上的传授,艺业上的提携,生活上的关爱,而且是道义上的支持和援助。因此,《冯状》结尾又有“文若受知先生既夙且深,甄述景行,义无多让”;在他晚年自述《师承》中理当将这位恩师的名字郑重地记上了。
有关《冯状》墨迹,是沙孟海先生以小行楷书于“法明馆”(沙氏室名)笺上。所作小字如大字作法,气骨开张,真力弥漫,全篇神完气足,字距韵接,行脚整严,委为沙氏小字墨迹之精品。有必要说明的是,此墨迹实系沙氏1974年所作。对此抑或明眼者自可辨别。然沙氏因何在古稀之后,且尚在“文革”之时,会将这件旧作文稿重录一过?就此事我在1989年末,曾专肃投函沙孟海先生请教,承先生不弃葑菲掷书教我。在此将这段逸事也谈一下。
上世纪60年代末,沙孟海因老友童弟周教授之介,与当时任中国社科院哲学研究所研究员的吴则虞(1913——1977,号 )通信缔交。因吴未见过冯君木《回风堂诗集》,沙就将手边仅存当年由他手校的扬州木刻版校雠底本两部,分赠一部(上下两册)给吴,并在集子卷首题记数行,以说明该集子版本的流传经过。又为了能使友人了解冯师的生平事略,遂书录了这件旧作文稿,并将它附在集子的卷末,此即为沙孟海重书《冯状》的原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