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自20541322年以来,紫砂壶行情逐渐降温。
江苏省宜兴紫砂壶工艺厂(深圳)销售部执行董事张明强已经进入紫砂壶行业近30年。他说,由于炒作和巨大的市场需求,这几年的紫砂壶壶价格高得有些离谱。最近5年,很多普通工艺师的普通作品价格从几百元快速上涨到了几万元,部分原料、工艺俱佳的高端原创作品,价格甚至达到了541320万元以上卖会追踪省工艺美术大师添56名。宜兴编纂紫。而在他看来,一位工艺师认真做出的作品,价格在万元左右才比较合理。
在未来3至5年内,随着市场回归理性,价格水分会被慢慢挤出。李长平认为,前两年紫砂壶的价格全线上涨,有些价值有限的品种价格也跟着上去了。随着紫砂壶价格的调整,那些跟涨如何去除的土味的品种会回落得大一些。中国艺术品市场研究院副院长西沐说,在工艺品中,最近几年紫砂壶的价格上涨较快,虽然整个艺术品市场的涨速都不慢,但这么快的上涨还是有一些运作的痕迹。去年紫砂壶的价格增速就没有前两年那么迅猛,说明紫砂壶已经开始出现理性的调整。
几年的紫砂壶热过后,在目前的市场上,紫砂壶收藏者和投资者应该怎样沙中捡金、寻找价值洼地呢?
老紫砂壶:眼力至上
李长平是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专门玩老紫砂壶(新中国成立之前的作品)的。他说,当时大陆喜欢老紫砂壶的人还比较少,大部分需求都来自台湾。而随着台湾经济增速放缓,台湾的紫砂壶收藏迅速降温,大陆的老紫砂壶作品也一度陷入“滞销”的境地。恰好在那时开始收藏的李长平,直觉“遍地是黄金”。在地摊、“鬼市”、文物商店里,他都曾找到心仪的老紫砂壶。现在他的博物馆中近千件收藏,大多是那个时候收集来的。
而随着喜爱老紫砂壶的人越来越多,存世量本就稀少的老紫砂壶逐渐难觅踪迹。张明强说,在普通的文物市场里,赝品越来越多,甚至可以说90%的所谓“老紫砂壶”都是年代不远的仿品。
但收藏老紫砂壶也不是一点机会没有。李长平表示,现在最好的机会还是在拍卖场上。在今年的嘉德春拍中,李长平看好的一件乾隆时期的紫泥黑漆描金方壶,最终以448万元成交。他说,我国紫砂壶制作工艺的高峰出现在明末清初,现在绝大多数艺人达不到当时的水准。这个紫泥黑漆描金方壶,是当时的宫廷器,其工艺价值、审美价值和历史价值都很高。而在拍卖场里,很多年代不远的紫砂壶作品如今也能拍出三四百万元的价格。这样看来,这种公认的老紫砂壶精品的内在价值还没有完全体现,在将来有相当的升值潜力。
动辄上百万元的价格,固然使老紫砂壶收藏者必须具备相当的财力。但李长平认为,相对于财力,过人的眼光和智慧更重要。如果想买个老紫砂壶来喝茶,可以花个几万元买个大“开门”的一眼货,如果想做紫砂壶投资,就必须提升眼力。
李长平说,现在最大的宝地其实在最高端,比如陈鸣远、时大彬这类顶级名家的作品。在今年的春拍上,一件仿古鹦鹉杯就让藏家们犯了嘀咕。在他们看来,这件作品确实是老紫砂壶,做工很漂亮,也有陈鸣远的款识,但即使是行家也不能断定它确实出自陈鸣远本人之手。难就难在这件作品是仿青铜器的,和以前大家见到的“陈鸣远”作品的风格都不一样。大家既怕“打眼”,又怕买了赝品在圈里被传为笑柄,以致犹豫不敢出价。最终,这件作品以起拍价(5413238万元)成交。而如果这件仿古鹦鹉杯真的是陈鸣远的作品,就是54132000万元也不贵。这也说明,如果具备高人一筹的眼力,在拍卖会上还是有“捡漏”的机会。
新紫砂壶:人在壶先
在今年的嘉德春拍中,顾景舟与韩美林合作的“此乐提梁壶”以828万元成交,成为本次春拍中最贵的紫砂壶作品。如前文所述,近几年来,顾景舟壶已经数次拍出天价,成为紫砂壶壶价格蹿升的标志之一。
张明强认为,与顾景舟并称“紫砂壶七老”的蒋蓉、吴云根、朱可心、任淦庭、裴石民、王寅春等六位老艺人的作品也有相当高的水准,但其价格却与顾景舟壶相去甚远。他说,如果是这六位老艺人的代表作,合理的价位应该在200万元左右。但现在,他们大部分的作品在拍卖中仅能拍出十几万元甚至几万元的价格,甚至比现在很多不太知名的艺人作品还要便宜。所以说,他们的作品是新紫砂壶(新中国成立后的作品)收藏和投资中的一块价值洼地,具有相当大的升值空间。
不过,这几位老艺人的作品存世量较少,大多只在大型拍卖会上才会显露真容。一般的紫砂壶收藏者见到的大多还是当代紫砂壶艺人的作品。而在经营宜兴紫砂壶的店铺中,很多壶的作者都有显赫的名头:大师、研究员、工艺师……让收藏者一头雾水,难以选择。西沐认为,目前紫砂壶壶的生产者既多且杂,其中“名家”众多,而市场上真正能够称之为紫砂壶艺术品的则少而又少。
张明强说,不管是大师还是工艺师,都只是紫砂壶行业内的职称,既不代表作者的艺术水准,也不代表其作品的工艺水平。初入紫砂壶收藏领域的人不能靠职称来选壶,还是要首先从造型和泥料上下功夫。
而对于新紫砂壶的收藏者来说,若想选到有升值潜力的作品,还是要找到真正认真做壶的人。张明强说,要选壶,就要选德艺双馨、在社会上口碑比较好的工艺师的作品。只有这样的艺人,才会去全力钻研,做出的壶才有收藏价值。他们也不会受利益驱使,请自己的弟子或者业余高手代工来欺骗买家。对于工艺师来说,如果一个月能产出3把壶,算是高产了,可有的工艺师的产量远远高于此数。有人说宜兴八成以上的名家紫砂壶壶都是请人代工的,可能有些夸张,但也足以说明代工的普遍。
李长平说,什么样的人出什么样的壶。明清时期的紫砂壶高手都是有激情有灵感的时候“欣然成一器,不然,终日无所作”。当代的顾景舟、何道洪等人做壶都很慢,慢到一两年才出一件。现在的中青年紫砂壶艺人条件很好,阅历、知识都超过了前辈,如果其中有些人能静下来,不为了钱做壶,超越大部分古人不是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