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放倒覆的花朵、翩翩起舞的花瓣,经几何抽象手法规整成壶的身、盖,把“三态”化作有情义的“三弄”,而一枝泥绘写实的梅枝风姿绰约,伫立在壶身上,更是华彩高调。 把耳中之曲,化为心中之情,移作手中之壶,靠的是壶外功夫,建立在知识积累、学养修为的丰厚基础之上和对特定主题精神文化内涵、底蕴的理解把握。素材的堆积,造就不了茗壶的艺术生命。储集泉新壶“出手慢”,慢就慢在壶外功夫的“顶真”上。往往一壶经年,“语不惊人死不休”。“汉宫秋月壶”体如半月,壶把如月牙,泥色深沉凸现了“秋月”意象,又蕴含宫女柔美而端庄[南京]第二届中国南京
紫砂壶产业交易会开幕 宜兴
紫砂壶再显风采。的气质,壶嘴饰以罗带佩环,宫女姿容,恍惚其间,壶之底沿宫墙围锁,壶钮则是乐器琵琶的头部之形,突出了音乐元素,“明月照高楼,流光正徘徊”(曹植《七哀》)和“汉廷和蕃、昭君出塞”的壶内壶外意象,浓郁醇厚。“高山流水壶”造型高古,其上水波平铺,流泉直泻,刚柔相济,曲直呼应,平添灵动之气,壶把壶嘴巧妙地融入古琴特征,春秋时琴师俞伯牙和樵夫钟子期一曲知音、千古绝唱,历史和人文精神深深地嵌入,既“图解”直白,又旷远悠深。联想、移情、共鸣的审美境界,取决于壶外功夫付出的多寡,广东:石、盆景“收藏”受青睐。徐汉棠
紫砂壶良工出“徐门”。这是急功近利、浅尝辄止者不愿做、也做不来的事。
紫砂壶传统制作技艺不仅有丰富的程式和精谨的法度,而且存在着发挥和发展的无穷可能,是培育个性化“语言”的沃土。“华夏名曲”系列壶创制中,储集泉在“公共语言”平台上“自说自话”,特色鲜明,风格强烈。他善于在经典壶型上嫁接现代,翻唱新曲,“出水莲壶”在“井栏”古典壶身上部进行现代雕塑语言的融入,形成凹凸曲折的切面,现代陶艺手法处理的切面肌理,焕发着似曾相识的亲切感和前所未见的新鲜感。他善于化用装饰“语言”,以个性时尚元素改造和置换,“行云流水壶”融入古玉和古漆器纹样组成“云水”连续图纹浅刻装饰,典雅气度和古朴气质充蕴内外,“如梦如幻壶”以黑黄两色绞泥,图纹变化万千、虚实相生,数点纹泥斑块游离飘浮,把梦幻意象渲染得无比空灵活泛。他善于创造新的文化符号,有意外之妙,点睛之奇,“蕉窗夜雨壶”,壶盖上刻冰纹古窗棂,一苗灯焰作壶钮,壶体上以泥代墨绘几笔写意蕉叶,而雨滴的刻画一反常规地凸出而“逆向”思维,以凹塑法清晰挖出,光影晶莹,湿气淋漓,是渲染夜雨的神来之笔。音符是现代乐谱的基本符号,他将音符塑为“三维立体”的精灵,或拥簇着“汉宫秋月壶”的琵琶钮,或搭接为“平湖秋月壶”的壶把,或化作“如梦如幻壶”的壶足,托升“梦幻”的乐魂。这些“第三只眼”发现的“新词汇”,富有活力,是美的创造。 丰子恺先生论人生有三境界,一是功利境界,玩的是物质;二是艺术境界,玩的是精神;三是宗教境界,玩的是灵魂。储集泉薄功利,重艺术,“华夏名曲”系列壶释放了储集泉对民族国粹的敬畏、对
紫砂壶陶艺的挚爱、对传承文化的担当精神,是灵魂的一次洗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