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雕塑著名的瑞士艺术家乌尔斯费希尔也创作了翻版的“绘画”——在激光打印的无标题的风景画或内景画上用细的画笔或马克笔手工画上不均匀的红色、白色或黑色的条带,达到几近抽象的碎镜效果。纽约的观念艺术家罗布温的布上激光打印作品是对19世纪瓷茶杯上的风景画的非同寻常的放大。温谈到这件以“香幕一般笼罩的星光与寂静”为名的作品时说“你说不出这是什么,它看上去像一张画。它是.张画。它不是,但它是。”
彻底的观念主义者鲁道夫"斯廷格尔在过去的20年里创作了大量的布面绘画作品,但是他也展出了工业的,有时是着色的地毯作为纪念碑式的现代主义单色画,他坚持认为这些是绘画,这些绘画本质地提问绘画应该是什么样的。
斯廷格尔的地毯实际上是对周围建筑的干涉,与法国艺术家达尼埃尔比朗的方法相似,达尼埃尔比朗把他的绘画和旗帜撕成碎片放置在墙上、天花板上、窗户上、店头、室外的长椅上,在某种程度上喚起对人们所处的物质和政治环境的关注。理查德塔特尔的作品对周围环境的关注也多于对其自身。塔特尔的主题是感觉本身。他是一个幻觉艺术家,他迫使我们看我们可能忽略的东西。比如他在一块木头上涂抹上汕彩,然后把它挂在靠近地面的位置,这是一张画还是一件雕塑?
伊丽莎白默里的作品已经让人困惑了一时间。这不是一个新问题。但是,正在为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即将举办的默里艺术生涯回顾展做策划的斯托尔说“她是直接运用超现实主义绘画的拓扑表面的第一人。她用一种我们从未见过的并且超现实主义者也未做过的方式弯曲、扭转、折叠她的画。她的画存在着绝妙的矛盾表面会出来,图像会进去,所以你看到的东西是从墙里出来的体积,而不仅仅是一个平面。”
2004年卡耐基国际展策划人、2002年现代艺术博物馆“当今绘画展”的组织者劳拉霍普特曼说:“对于我来说,当今最有意思的画家是那些相信绘画的合逻辑的结论——也就是接近一种超理想主义抽象的那些人。”
在这一方面,她举了出生于德国的伦敦画家托马阿布兹“丑陋的,感人的小画”为例,托马"阿布兹是霍普特曼纳入这次卡耐基国际展的艺术家之一。霍普特曼说:“她的作品毫不妥协地坚持非客观道路,这意味着你所认为的二维平面里形式与色彩的结合可以像一个故事那样有意味。经过50年的时间,在扫除巴尼特纽曼所认为的你可以画上帝的疯狂思想之后,现在,在一个存在巨大混乱的时代,它又回来了。这非常有趣。
就像《无题))2004,亚历山大"罗斯的画拥有一种超现实雕塑的特质,他属于这样一种艺术家,用策展人伊丽莎白萨斯曼的话说,“热衷于空间,这种空间存在于你无法想象的世界中,但可以通过形式产生出来。”
然而,有意味的抽象画是策展人的偏爱,当前推动市场的是具象绘画,并且大多数都是相当传统的。纽约最古老的多元艺术空间“白色圆柱”的主任马修希格斯说:“20世纪80年代未到90年代初,像皮埃尔"于热和里尔克里特蒂拉瓦尼加这样的艺术家反思观念性的实验,像伊丽莎白佩顿和彼得多伊格这样的艺术家反思传统绘画。现在,我认为有一类艺术家从事观念具象绘画的创作。”但是希格斯补充道:“在具象图像中也存在着一种新的正统,我认为当什么东西开始成为正统时,它就完结了。”
洛杉矶哈默博物馆的资深策展人拉塞尔弗格森以“一个未被发现的国度”作为最近的馆内具象绘画研究的标题。他有着一个迥异的观点。“我现在并没有看到多少与过去完全决裂的思想。”他说,“我也不认为这些艺术家感到绘画是一个没有问题的领域。”这次参展的艺术家包括费尔菲尔德;波特、 维扎塞尔明思以及更年轻的艺术家如埃德加布赖恩、玛丽伊斯斯曼、 约亨克莱因和马姆马阿德森。他在谈到这次展览时说,“但是他们通过努力已经到达了他们想到达的地方。如果人们认为这是一个保守的展览的话,他们并没有仔细观看。”
丹卡梅伦离开时对该展览印象深刻。“扩展了的绘画定义是我们需要接受的,”他说,“我喜欢杰大昆斯制作喷墨作品并把它们称作绘画的做法。这需要胆量,但是它促使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方式思考绘画。
所以什么使绘画成其为绘画?
“这就是我想通过这一展览想要探寻的问题之一,”弗格森说,“但是每次当你得出一个答案,你可以想山一些东西来反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