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杨绛先生在《干校六记》最后一章也提起此事的始末,又在《丙午丁未年纪事》一文的第四节“精彩的表演”里再次提到,群众开批斗会质问此事,杨绛先生据理力争,被人斥为态度不好,还让她戴高帽、敲铜锣,在学部大院中游街一圈。在那种严酷政治气氛下,她敢于挺身辩诬,已经是很硬气了。此外,论及那些高级知识分子的内心世界,我以为由于当时复杂严峻的环境里,对他们的分析也该是复杂的,应该因人因时因势而言。比如,评判这些知识分子的品格,并不该只看他是否“直言”。而有些所谓激烈直言的人,政治压力一来立即转向,痛哭流涕地否定自己,甚至还拼命咬扯别人。还曾经有些人认为钱先生软弱和世故,其实这种看法是片面的,诚如那篇文章作者所说的,“因为我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们以目前所见的公开史料来判断这些知识分子的思想状态,常常会得不到整体的印象。”忽略了当时的时代背景对一人轻易下论断,常常容易产生误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