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没能建立一套健全的收藏系统与专属的美术馆或机构来收藏老油画家们的作品,致使这些油画作品一件件地流失,或因保存不当造成不可弥补的遗憾。其中,沙耆油画作品面临同样的命运。”台湾卡门艺术中心负责人林辰阳分析。自1988年起,林辰阳将个人的收藏触角延伸到中国大陆。“我在1996年之前已听过沙耆的情况,但印象模糊,也没有特别在意。直到有一次聚会,听到沙耆留学比利时的学弟胡振宇老师详尽地讲沙耆,我对这位老画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此毅然决定去拜访这位住在乡下、不为人知的画家。”到了沙村,照顾沙耆的余学梁先生接待了林辰阳。余先生拿出了几件沙老先生的作品。“当时看了这些画作后,我震惊了。我看了无数画家的作品,但从没看过沙耆这般让人兴奋的作品。他的造型能力是这么坚实,色彩运用到达神乎其技的境地。”回到杭州后,林辰阳从各方面去了解沙耆作品的情况,才知道存世量已经不多。据张维萍透露,早在上世纪80年代,香港的亚洲艺术品基金捷足先登,大量购藏沙耆油画。1994年前后,又有画廊或私人陆续收购,且一部分作品已在新加坡和中国香港、台湾等地画廊展售,散落民间的亦不少。自此,台湾卡门艺术中心不惜重金,四处寻访、征集收藏沙耆作品。经过几年的努力,卡门艺术中心已收藏了数量可观的沙耆作品。“筹办这次画展期间,我到台湾与卡门艺术中心接洽,双方达成共识,意欲将16张沙耆油画参展,其中包括沙耆1948年创作的油画《天行与裸体的同学》、1999年创作的人生最后一幅油画《最后的菊花》。”张维萍说道。张维萍告诉记者:“我特别喜欢《天行与裸体的同学》。沙耆以头戴毡帽的儿子沙天行和赤身裸体的男同学为模特创作了这幅油画。这幅画可以作为沙耆人生中一个艺术阶段的代表,因为它体现了沙耆绘画语言的"现代"。”无奈这批画因海关出关及时间仓促等原因,最终未能与宁波观众见面。国内收藏涌现出三波热潮沙耆带回的旅欧期间创作的数百幅画作,被比作“带着镣铐舞蹈”,有着对现代艺术潮流的审慎汲取,却始终不曾背离写实主义的技法与规范。上世纪60年代初,这批画作中的100多幅由沙孟海先生以其母亲的名义捐给了浙江省博物馆。除此之外,其余画作于“文革”期间被烧毁或流落民间。1983年5月18日,由浙江省博物馆、浙江美术学院和中国美术家协会浙江分会共同举办的“沙耆画展”在杭州隆重开幕,轰动一时。当年7月7日又赴上海展出,吴作人为画展题名,刘海粟等送花篮祝贺,法国、比利时、日本等驻上海领事参观了画展,社会反响强烈。沙耆也先后被聘为浙江省和上海市文史研究馆馆员。这可以算是沙耆的第一拨画展。虽然当时中国艺术品收藏市场还未正式启动,但这拨画展让业内人士关注到沙耆这位重量级油画家,他的油画价值也被发现。1998年,由中国油画学会、中国美术学院研究学部和台湾卡门艺术中心联合主办的沙耆油画艺术研讨会在上海、北京举行。这第二拨画展因有了卡门艺术中心的介入而备受瞩目。2001年3月至4月底,北京、上海、台北举办了“沙耆七十年作品回顾展”。至此,更多的人开始走进并了解沙耆的艺术成就。当前,艺术品收藏市场对民国时期的画家备感兴趣,而沙耆正是代表人物之一,又有着传奇的人生经历,其作品的价值水涨船高,并随着年份的推移日渐上扬。如今,沙耆油画作品单幅价格普遍在上百万元人民币以上。来源:东南商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