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高仿中华瓷王故宫镇院之宝|多釉色乾隆粉彩大瓶|高仿古故宫瓷器
历史上,梁武帝说以“金瓯”喻国体,不自严复始,史书记载它最早出现在《南史朱异传》里,那时梁武帝说“我国家犹若金瓯”,“瓯”为酒器,南朝人爱饮酒,动辄“饮酒数瓯”,所以,梁武帝以“瓯”为体财源,以“金”为用财富。陆羽《茶经》引晋人《荈赋》说“器择陶简,出自东瓯”,称瓯为茶具。
清人蓝浦著《景德镇陶录》说,瓯,今为浙江温州府,自晋已陶,其瓷青色,人称“缥瓷”。潘岳《笙赋》说:“披黄苞以授甘,倾缥瓷以酌酃”,《说文》解“缥”意,为“帛青白色”,以丝帛的柔软触感言青瓷釉色,给人一个轻细透明的想象!透明如吴均《与朱元思书》云“水皆缥碧,千丈见底”;而轻细则见“缥”同“飘”,吹一口气那釉色就会颤动,轻风掠过,釉色便在素坯上如丝飞扬。“酃”为美酒,出自湖南,“荈”为老茶,产于四川,在湖南饮酒,在四川喝茶,晋人都要用最好的瓯器缥瓷,那淡青泛白的釉色犹如稽康之眼。
可梁武帝为何要称“金瓯”呢?也许晋人的瓯器上真的镶有金饰,未见过实物,但从欧阳修《归田录》里,看过“柴氏窑色如天,声如磬,世所稀有,得其碎片者,以金饰为器”。
碎片尚且饰金,何况完美无缺?“柴窑”以五代后周世宗柴荣之姓氏来命名。“柴”为国姓,以国姓来为窑命名,可谓绝无仅有,还真有那么一点给窑镶金“金瓯”的意思。
据说,柴荣登基前,以瓷发家,人称“财神”。纵览唐代瓷业,不外“青白”,世谓“越青邢白”。越瓷青,邢瓷白,在陆羽《茶经》中喻为“邢瓷类银,越瓷类玉”,“邢瓷类雪,越瓷类冰”,并以越瓷为略胜一筹。柴荣为邢人,居白瓷故里,以邢白起家,但柴窑来自越青,且调和了邢白。柴言“雨过天青云破处,者般颜色做将来”,就是以越青为主,调和邢白。
柴窑本于青瓷,但非普通青瓷,而是青瓷中的贡品,叫做“秘色瓷”,不但是唐朝的贡品,五代时,还是吴越国,向中原王朝特供的贡品。陈万里《瓷器与浙江》一书,提到了一本名为《谈荟》的古籍,其中就有“吴越时,越窑愈精,谓之秘色,即所谓柴窑也。或云柴世宗时始进御云。”
陈解:“本来钱氏之于柴周,也有通朝贡的关系。十国春秋里忠懿王显德五年四月七日,以及八月十一日,有过两次贡周的记载,例以钱氏贡唐,贡晋,都有秘色瓷器在
内,自然在这两次贡周的物品里面,也定有秘色瓷器,同时,说不定柴世宗就命钱氏要烧造一种雨过天青的颜色,于是以这两次所进御窑,称之为柴窑,以别于其它的烧造。”以为“柴窑”之名,起于柴荣登基以后,针对越窑秘色瓷而言。不过,也有说,后周时称御窑,被宋朝取代以后,才改称柴窑。
最早提“柴窑”的,是欧阳修,他以为,柴窑与汝窑相似。也许宋朝没改御窑为柴窑,而是将柴窑改成了汝窑。考之陶史,都说越窑衰而汝窑兴,其实相反,是朝廷为了兴汝窑而掏空了越窑,将越窑的产能都转移到汝窑去了,使本来不产青瓷的北方产出了最好的青瓷,欧阳修诗云:“谁见柴窑色,天青雨过时。汝窑磁较似,官局造无私。”汝窑为官营,越窑多民营,官进民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