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好数字,但是不少买家和卖家并不愿意公开销售数字。作为商业性质的展会,香港巴塞尔的人气能否置换成等量的成交额,能否刺激中国艺术市场的回温?这个问题听上去有点像蚂蚁撼动大象一样困难。但是对走入低迷的中国艺术品市场来说,要寻找新的藏家买家,拓展艺术品的古典和名家困局,开发新的卖点,香港巴塞尔还真是一个可以关注的进阶阶梯,说不定未来的藏家就潜伏在这里。误读和怀疑:也许是走近当代艺术的一种方式历年巴塞尔最受关注的装置项目,今年相对内敛:来自悉尼的布鲁克安德鲁制作的《建筑吞噬帝国》用的是图片、复合板、霓虹灯这些材料,装置虽然复杂,但是因为表达的是对时间制约、图像和历史的不断变化消逝,静思细品会觉得有内涵,仓促走过的可能就觉得没有太抢眼的外观。更内敛的是16年前在巴黎去世的中国艺术家陈箴展出的作品《打开密封的中心》,用木材金属和旧家具制作的推车一样的物体,里面放满了大大小小的人们日常放水存米的各种木头容器,这些家常器具被隆而重之摆起来,打开两扇门,犹如放在祭台上,让家常一下变得庄重严肃。在新西兰奥克兰工作的Richard Maloy用纸皮、胶纸和油漆做的大型的黄色装置相对抢眼,这些东西看上去可以分解,却被绑在一起,有的觉得是庞然大物,有的却觉得摇摇欲坠,不同的观众有不同的解读。装置大而亮,并没有太复杂的结构。两位出生于瑞典、现在柏林工作的艺术家设置的《A Thief Caught in the Act》,比较起来算是闪亮的:不仅是缤纷夺目的鸟儿的造型,更有趣的是聚光灯在轮番亮起追逐这些正在偷吃药丸的鸟儿们。想想摄像头无处不在的现代人们,我们和那些偷着瞌药的鸟儿们又有哪些区别呢?除了装置艺术以外,今年逛香港巴塞尔艺术展最大的感受就是,中西方当代艺术家的作品越来越接近,不管是材料、技术的运用,还是主题的表达,甚至在标签上,分辨中外艺术家的作品越来越困难。不少画廊也是两者必备,中西兼具。虽然今年香港巴塞尔亚洲艺术家的作品占到了一半以上,但对西方画廊来说,揣测中国藏家的口味,携带更符合中国藏家口味的作品才是关键,今年不少西方画廊都配备了中文服务,针对中国观众的询价,同时也可以更深入地介绍艺术家的作品和风格;西方画廊最想摸准的脉是:“中国人喜欢什么样的艺术品?”前年华谊老总王中军买下梵高的作品,淘宝马云去年现身香港巴塞尔的会场,都是让卖家和媒体激动的新闻大事件。今年的明星阵容因为有莱昂纳多的现身,又为香港巴塞尔增色几分。而亚洲画廊和艺术家则是希望得到西方藏家的青睐,卖不卖得出去都可以了解国际收藏动向,一线接触更多的藏家,及时了解艺术动态。对看热闹的观众来说,领略巴塞尔的魔力几乎是从误读和不解开始。当代艺术的创作者通常用最拿手的材料、用自己理解的最佳的方式把自己的感受和理解表达出来,生活和艺术在他们的作品里几乎消失了界线。这样的作品最容易引发观众的现场疑问:这也是艺术?也许,疑惑和怀疑正是走近当代艺术的一种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