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常常向上海博物馆的一位专门做拓片的老先生请教题目,老先生看我对文房器物非常感爱好,就建议我向当时已经80岁的龚安英学习。”黄玄龙说,“龚安英是龚心钊最小的女儿,最受龚心钊的宠爱,常常能随龚心钊去看古玩和会朋友。”
当时,黄玄龙仍是20多岁的小伙子,他常常会下战书带着蛋糕去陪龚安英喝下战书茶,无形中建立了很深挚的情谊。20年来,两人一直保持非常好的关系。“龚心钊的后人对我影响最大,甚至可以说给我开启了另外一个崭新的天地,让我知道珍藏不仅是拿来玩的一件器物而已,而是背后有良多含义存在。”黄玄龙说。
“龚心钊过世前,只叮嘱女儿有两件藏品是一定要好好保留的,田黄冻达摩面壁像就是其中之一。”黄玄龙说。在“文房清供”专场中,这尊杨玉璇制田黄冻达摩面壁像终极以1568万元落槌。
“这尊达摩像不仅经由了杨玉璇巨匠(明末清初玉石雕刻家)的雕琢,而且材料也非常难得。一般的田黄石已经了不得了,自古就有“一两田黄十两金”之说,而100块田黄石中也不见得能有一块田黄冻石,田黄冻石是田黄石中品质最高的。”黄玄龙说。
文房艺术一直被低估
“中国的艺术品市场从产生开始,在相称长的时间里,一直按照西方的审美观和价值取向在发展。中国艺术品的买家,特别是高端艺术品的买家,也主要是以西方人为主。”黄玄龙说,“西方人比较正视绘画、雕塑,由于这些是西方也有的,而且他们更喜欢华丽的、宫廷风格的艺术品。”与此相对,西方人喝茶不用紫砂壶,写字不用笔墨,他们并不喜欢这类艺术品,所以对文房艺术的研究和珍藏一直被忽视,市场价值也一直都被低估。
而实际上在中国的艺术品珍藏历史上,文房艺术和宫廷艺术一直是两个同样重要的组成部门,甚至文房艺术能更加深刻地传承中国的传统文化。黄玄龙先容说,自古以来,文房艺术和宫廷艺术就是平行的,只是跟着时代风尚的不同会各有侧重,好比宋代比较正视文风,所以器物的文人气味就比较重,质朴而正视线条和材质的美感。清朝,美感是以华丽为主轴,这也会影响到民间珍藏的方向,所以清宫珍藏大多以华丽为主。
“而现在,市场对文房艺术的认可说明,中国艺术市场上的主导者开始变成中国人自己,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文房艺术品的珍藏会越来越被人们和市场所正视,究竟对于中国传统文化的回归,文房艺术是不可忽视的。”黄玄龙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