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面面俱细。论及茶具,见解独到,曰:“茗注莫妙于砂壶,砂壶之精者,又莫过于阳羡。”然针对时之砂壶唯美论大不以为然,以为“置物但取其适用,何必幽渺其说”,曰:“凡制茗壶,其嘴务直,购者亦然,一幽便可忧,再幽则称弃物矣。盖贮茶之物与贮酒不同,酒无渣滓,一斟即出,其嘴之曲直可以不论。茶则有体之物也,星星之叶,入水即成大片,斟泻之时,纤毫入嘴,则塞而不流。啜茗快事,斟之不出,大觉闷人。直则保无是患矣,即有时闭塞,亦可疏通,不似武夷九曲之难力导也”。其对贮茗之具又有另论,曰:“贮茗之瓶,止宜用锡,无论磁铜等器,性不相能,即以金银作供,宝之适以崇之耳。”论述之新,夺人耳目,力求艺术与实用相统一。
李渔著中,多及茶事,小说《夺锦楼》第一回“生二女连吃四家茶,娶双妻反合孤鸾命”便是其一。“吃茶”,概指女子受了聘礼。自明代始,娶妻多用茶为聘礼,故,女子吃了“茶”,便是定了亲。其改定小说《金瓶梅》借茶说事,名目繁多,绿茶菊茶保健茶,几番意味,别在心头。又有戏曲《明珠记·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