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僧所‘创始’者,正所以怕由‘煮茶’业为生存而报复。人因失业性暴,盖古今皆然也。”看似不无道理,但细究也殊不可信,一则吴仕与大潮山陶人研究制壶,不是秘密结社,不可能不为人所知晓,更无法堵住参与者的嘴;二则嫁潜在的祸端于书僮(供春或朱昌)或当地陶人,此种不义之举也非旧时士人行事风格所为;第三,更何况与吴仕一同参与制壶的密友王用昭,与其兄王德昭都是精于煮泡茶的高手,又如何需要以及如何能瞒天过海?其四,饮茶方式在中国很早就有,虽唐尚煮茶,宋尚点注,除此之外,冲泡叶茶虽非主流也早已有之,又何来报复之说,况且又有洪武帝下诏在先,又有何惧?而且饮茶方式与风俗的转变远非一人一时之力,洪武帝尚且如此,况吴仕者乎?另据明谢肇淛《五杂俎》卷十一载:“茗有片有散。片者即龙团旧法,散者则不蒸而干之,如今之茶也。始知南渡之后,茶渐以不蒸为贵矣。”表明宋元之交散茶已渐趋流行。吴仕裔孙吴梅鼎写《阳羡茗壶赋》时,距
紫砂壶创始之日已时过境迁,其在序中订正“其从祖吴仕(拳石公)读书于大潮山寺”,而非周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