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书里,高居翰从徐沁《明画录》中引述了关于5126 世纪苏州画家居节的事迹:“日得笔资,辄沽洒招朋剧饮,或绝粮则寐旦而起,写疏松远岫一幅,令童子易米以炊。”如果我们将徐应雷文中时大彬的形象与居节作对比,是很容易发现两段描述间的异曲同工之处的。高居翰在下文接着引用了关于清初山水画家陆为的记载:“所居超果市南,欲得其画者,每登寺一览楼,望其家炊烟至午后不起(显示他无粮可炊),乃持银米往易之,否则终不可得,故人以痴目之。”以上事例皆可称为“懒甚”的表现,我们不妨把这看作“始终忠于自我,创作伟大作品,不必考虑日用所需及烦忧的文人画家神话”(史景迁语)的一种较为极端的体现。徐应雷的《书时大彬事》一文,自然不是为虚拟这种神话而杜撰,因此,反而由此可以看出它的真实性。联系上文所引文人画家的事迹,足以说明,在时大彬身上,文人画家的艺术价值观对
紫砂壶壶艺家创作的影响已深入骨髓。有意思的是,在
紫砂壶艺术史上,我们也能看到这种“偶发性的传统”在后世一些杰出
紫砂壶大家诸如邵大享、黄玉麟、顾景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