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马路,我又开始游弋,现在的我也许应该长时间的呆在穿越车辆的十字路口才会紧张起来。生活在松散的环境下,我就会如同一朵秋季的花一样看着自己慢慢的枯萎,而没有办法挽回。我哭了,眼泪顺着脸颊不动声色的向下流。不能拒绝,这段时间我几乎处在了崩溃的边缘,因为没有希望的工作。因为没法出版诗集《荷言荷语》,因为我一直找不到一个我爱而且爱我的人。
有人打传呼,我看了一下号码,知道是伟打来的,在经过了波波折折的爱与不爱的选择,不能否认,我是爱他的,但他心中还有一个比我好的女孩子,他在乎她。但他也不能否认他也是爱我的,所以他一直处在犹豫与徘徊之间,他不能肯定我是不是他一生都想呵护的人,他不能给我一份承诺,答应一生一世都会爱我。
我表示没有心情回他的电话,他不知道我不开心的原因,有一部分是他给我的,他既然不能表示,我又何必勉强他呢?我也没有回到我那寂寞的小屋,我感到小屋里面危机四伏,任何一个角落都存放着我孤单的影子,叫我无法去继续我的诗,没法去平静心情。
从黄昏开始,我就沿着那条通向原野的路开始走,一个人,如同一个影子,一个幽灵,一个失去了颜色的梦,一个吃剩了冰淇淋的杯子孤单的呆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没有人关心,没有人疼,没有人爱……看着空气渐渐的薄,太阳在天际慢慢的隐去。
天黑下来,我感到寒意慢慢的浸到我的体内,浸到了我的骨头上。
传呼又嘀嘀的响起来,我没有看水晶屏,我不在乎是谁在呼我,我不想用我哭泣后的心去面对一个不懂我的人。更深一点我怕他会问我为什么哭泣,因为那一直是我无法回答的问题。
传呼机上又显示了同一个电话号码,我决定慢慢走回去见他,我知道到那个时候,我就会从哭泣的感伤中平静下来,平静的如同往日的自己。
推开他正在搞毕业设计的办公室,我看见了伟正站在窗口向外望,两目中含着一种等待中的凄然。看到我的到来,他显然有些意外旋尔开始为我倒水,顺口问我:要茶叶吗?我点点头表示赞同。他说:这次买的茶叶有点苦,不知你习不习惯?我无力的笑笑,还有什么能比我苦涩的心还苦呢?
茶端到了我的面前,看着冒着热气的茶,我感到了我心的寒冷和身体的饥饿,我是多么需要一个像茶一样温暖我的爱人呀!
伟静静的望着我,没有说为什么一二再,再而三的呼我的原因,我把茶杯握到了手里,轻轻把茶送到了唇边,茶果然异常的苦,有一种黄莲的苦。但我仍然喝的表情坦然,不动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