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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现在,我是把住杯盏的那个人。就像《红楼梦》里喻喝茶“一杯为品,二杯即是解渴的浊物,三杯是饮牛饮驴了”的妙玉,就像割伤手,患了败血症,知道自己就要死去时向母亲要菩提花茶喝的的叶甫根尼*奥涅金,就像公元780年撰世界上第一部茶专著——《茶经》的陆羽……一杯茶被不同的人握着,茶香一层层沉淀下来,握着的人把它弄得热闹非凡神圣非凡,而茶呢,骨子里却一点一点凉下去,再也不能复原。
奥涅金死了,他的菩提花茶却还温香袅袅;妙玉或许本就是曹雪芹想当然的一个人物,更本就没在这个世上存在过的,但她成就了一部《红楼梦》;陆羽早已千年,可他和他的《茶经》却为后世的茶客们景仰。奥涅金、曹雪芹、陆羽……他们都是爱茶爱到极至爱出了名堂的人,他们手中的杯盏被远远近近地传了下来 ,那杯盏,尽管已经换了多种颜色和质地,但有一点一直未曾改变,颇有些任时光流逝我自巍然不动的意思——这话是活在现世的我把住杯盏时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茶杯没有思想,不会言语,杯中浮沉舒展的茶叶也不会。它们所拥有的那些名分和称谓,都是人类依照自己的意愿付与的,我们杯中的茶叶其实是寂寞也是最耐得住寂寞的。
更多的时候,我相信大多数人和我一样,只是在看上去忙碌的间隙匆匆地把住杯盏的,我们寂寥的内心除了记得用茶来抚慰自己日益娇嫩的味觉,根本无暇顾及同样寂寞的茶。
(z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