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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黄桂枢先生讲,十年前,他对普洱茶文化的前途也极为悲观。黄先生是普洱市的历史学者,原来主攻的方向是考古。作为深谙地方历史文化和经济价值,并且也是较早系统梳理和研究普洱茶,并且较早提出"普洱茶文化"这个概念并为之大声疾呼的人。
但在十年前,人为是一回事,"天意"又是另一回事。正所谓"天意自古高难问",黄先生虽然为普洱茶和普洱茶文化做了大量"人为"的工作,但效果如何,他心里也是没错的,至少,那时应者寥寥,前景渺渺。就是我这样和他同在一个城市的所谓文化人,对他的研究成果和呼吁,也是不知道的。没办法,贵远忽近是人性的一个弱点,我也不例外。所以,我可以在遥远的北京大学图书馆里读一个更加遥远的香港人写的谈普洱茶的文章,却对身边的黄先生系统研究普洱茶的文章不屑一顾。正是在这种背景下,黄先生对普洱茶和普洱茶文化的前途也不免悲观,所以他说,十年前,自己发现了普洱茶,是把普洱茶当作一种文物而不是一种文化来看的
文物是一种古代文化残留下来的物质形态,唯一适合它们的去处只有博物馆。洱一旦进了博物馆,就意味着它们已经被完全剔出了和日常生活的联系,也就是说,它们已经死亡。而文化,虽然同样来自过去,但却依旧活着,活在人们的日常生活和精神世界里,拥有自己存在的丰富多彩的物质形态和精神形态。十年前,黄桂枢先生把普洱茶当作一种文物而不是一种文化,即使他再内心里,是多么希望普洱茶是一种文化而不是一种文物,可见他对普洱茶和普洱茶文化的前景是多么悲观!
应该说,黄先生十年前的悲观是可以理解的。要知道,据有人统计,十一、二年前,大约在1999年至2000年、2001年的时候,整个云南省爱喝、懂得喝普洱茶的人才不过区区两三千人,听说过普洱茶是一种文化的人则比这个数字还要少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