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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小暑,昆明进入雨季,清凉潮润,最宜躲在书斋消夏。
茶山上捡来的木头七窍玲珑,装了浅盘,铺了白沙,一点点水,
种上了时兴的肉肉,置于案头,读书习字时默然相伴。
这截枯木藏于山野不知多少年了,柔弱的旁枝早就在历劫的沧桑中化为尘泥,风吹
日蚀不掉的躯干愈加枯瘦凝练,时间和霞露雕琢出了山丘沟壑、曲折皴麻。
习字后剩了些研好的墨,加点水对着这截枯木写生皴染,木质的温厚枯槁就着毛笔
的涩润浓淡渐渐明晰了起来,瘦的肩背处更瘦,转折的木结更深,就这样浓浓硬硬
地悬在圆形的镜片卡纸上。
拍了照放进电脑里,用PS的箭头移来了黄山古松随意地种,白云只缠绕在幻想的山崖间。
漂浮的云架起了幽谷山林,在方寸的天地里建一个神仙居所。这像一个小游戏,只有自己知道。
就像茶汤里的山野气息也只属于自己的感官记忆。味道的苦涩甘醇,香味的幻化万千
都不足为外人道,哪怕只描述一点点都远离当下的感悟千里之外了。
古茶园里捡到长相奇古的木头不忍丢弃,好像在那里等了我千年。一木一石,一水一
茶都有着清旷的山林风貌。
胸中丘壑,就是能纳山川,能随处安然。
书斋里的茶汤、笔墨俨然。杯盏间的气息和笔下的墨迹慢慢消散,胸臆间的山林毓岚生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