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一道虾也与茶有关，虾被剖开，涂上抹茶粉再烤制，浓绿的抹茶粉在虾肉上留下来一道道痕迹，像布着春泥的小路。翘起的虾肉，果然是茶香浓厚，但抿入口中回味间却消弭不见，如春梦一般，了无痕迹。

鸡鸭倒是餐桌上常见，这回也被山外山给抓进茶宴的菜单中来，化作茶香熏鸭与菊花鸡。鸭子用顶级红茶提前腌制，再熏烤，鸭皮红润、鸭肉嫩白，片成小片码在盘中，吃时如北京烤鸭一般，裹在面皮里，蘸面酱入腹。鸭肉带点烟熏的滋味，还有红茶的甘甜，这种甘甜与面酱的甜不同。面酱的甜是先浓后淡，它却恰恰相反，起始不能与面酱的甜相抗衡，但嚼久了，甜味慢慢上来了，甘甜却不腻口，到后来习惯了，不用酱都能细细嚼上好一阵，品出味道再下咽。

菊花鸡其实一开始就摆在我面前，不过没有注意而已。面前一只小杯子里，泡着几块乌骨鸡还有菊花茶。开始，脑子里疑问重重，怎么还有这种混搭。油腻的鸡汤与清口的菊花茶混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