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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欣赏者在评判书法时采用了模糊判断,因此,在其给书作下评语时,所用的评语也具有模糊性。如梁武帝萧衍《书评》中说王羲之书法“字势雄逸,如龙跳天门,虎卧凤阙”。这并不意味着王氏之书法形象果然如龙似虎,而是说他的书法线条雄健活脱,与龙虎的形象特征有相似之处。又如说某书作“雄奇”,某书作“朴茂”,这其中的“雄奇”、“朴茂”究竟怎样,谁也难用一语道破,也难以把它说清楚。况且,“雄奇”、“朴茂”的作品又有许多不同。总之,在欣赏某件作品时,我们不需要,也不可能用定量分析的方法求出它们的精确度。
在篆、隶。楷、行、草五大书体中,要数草书的模糊性最大,它的横竖撇捺已经不是楷书中的明晰精确的横竖撇捺,而很多笔画是模糊不清的。然而,在这模糊不清的线条中,却包含着丰富的意蕴。美是最不容易被人赏识,而又最容易引起辩论和争执的。这是由于美的内涵丰富多变,有着模糊性。比如,人们在评论当代书法家赵冷月的书法时,多以“拙钝朴健”谓之,而刘一闻则认为赵的书法以“舒和野逸”更为显贵。有时,艺术家面对一件书作,尽管内心清楚地意识到它美在哪里和丑在哪里,然而当有人问他们时,却又一时回答不上来。这说明,艺术家的审美感受既是明晰的,又是模糊的。另外,由于艺术的审美形象是具体而又复杂的,它包含着微妙细致的感情。而感情和形象,往往不是凭语言就能完全表达清楚的,而只能诉诸感觉。所以,在对艺术的审美欣赏中常常需要“心悟”,而不可“言传”。这种只可心悟(即“意会”)不可言传的微妙复杂性,正是艺术“模糊性”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