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的表现,在以“食人未咽”的饕餮纹装饰的商周青铜礼器中达到了登峰造极的程度。因此,在“以玉为兵”的时代及其之后,玉器毫不例外地扮演了这样的角色。从良渚时期的神人骑兽玉饰和大量出土的兽面纹玉琮来看,那种神秘而又恐怖的狞厉之气已经跃然于眼前。而商周时期反复出现的饕餮纹玉饰,以及神情或庄重肃穆或威猛狰狞的玉人、玉兽更是这个时代美学精神的标准符号。以图1为例,我们看到,玉工在刻划玉人时所展现的圆瞪的双目、龇咧的大嘴、体现男人性别特征的略显夸张的鼻子,以及威武而狰狞的面部表情,线里刀间都显示出一种神圣不可冒犯的狞厉之美。这种玉人首形象,尽管粗野,甚至恐怖,却仍然保持着巨大的美学魅力。如果不注入强烈的宗教信念和精神血液,是断不能随意塑造和刻划的。即使是商周以后,战汉时代不少凶悍的龙、兽玉佩、辟邪,直至今天民间所流行的钟馗门神等等,都可以看到这种狞厉之美的影子。人们对玉的功能得出“辟邪、护身、保平安”的结论,不能不说是这种原始美学观念的延续。
但是狞厉之美,不等于神态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