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舍诏自然就获得了青睐与大力扶持。经过一系列的征战与兼并,在开元二十六年(738年),蒙舍诏统一洱海为中心的滇西地区,唐册封皮罗格为云南王,天宝七载,阎罗凤册袭云南王。随后,阎罗凤奉唐朝之命,兼并滇池区,统一云南。贞元十年,唐置云南安抚使司,并册封异牟寻为云南安抚使司的土长-----南诏王,至此南诏称雄于中国西南边疆。 关于银生城界诸山与云南古茶区 《蛮书》说“茶出银生城界诸山”,而后来的《普洱府志》又云:普洱古属银生府,则西蕃之用普茶,以自唐时。这划定了
普洱茶大致的产地范围。据《蛮书》的历史背景,银生为南昭国的八大行政区之一银生节度,也称开南节度,银生城为现在的思茅地区景东县,开南城则位于现在的景东县文井乡开南村,银生节度辖区为:西双版纳、思茅,另外还有临沧的部分地区。 南昭政权的行政辖区:十赕区(贞元十年前后为六赕)为南昭的直辖区(洱海地区);永昌节度(保山、临沧地区及德宏州);银生节度亦称开南节度(银生城为思茅景东县,银生节度含思茅、西双版纳诸地,以及临沧的部分地区);弄栋节度(今楚雄、姚安等地区),其下有会川都督(会理至大渡河一带);宁北节度,后改剑川节度(包括洱源、剑川、鹤庆、兰坪等地);丽水节度(伊洛瓦底江上游两岸);铁桥节度(迪庆、丽江地区及盐边诸地);拓东节度(昆明、曲靖、昭通),其下辖通海都督(红河、文山)。 关于“西蕃之用普茶,以自唐时”,说明云南与藏族地区的
普洱茶贸易,始于唐朝云南地方政权的南昭国时期。而此时期的八大行政区中,十赕区(洱海地区,今大理下关地区)为直属区;铁桥节度为今迪庆、丽江地区及盐边诸地,铁桥节度的主要民族为么些、西蕃。通过十赕区、铁桥节度的
普洱茶贸易之路,也就是著名的“大理、丽江、迪庆、西藏”茶马古道之一,目前为大家所周知。 南诏在统一洱海区与滇池地区后,与唐朝的交往,即通过拓东节度(玉溪、昆明、曲靖、昭通)的滇、川、藏及滇、川、长安的古道,是另外一条重要的茶马古道。 由于蒙舍诏从永昌到巍山,再到洱海,建立以大理为都的南诏国,加之,后来段氏大理国的传承,银生节度、永昌节度以及巍山地区,自然都成了云南产茶与制茶的重要区域。从临沧地区发现众多的野生古茶树群落,甚至在离南诏发源地----巍山不远的南涧县保华拥正乡都发现了野生大茶树群落,可以说明这一点。 总之,南诏以来的云南古茶区,包含了西双版纳、思茅、临沧、保山、德宏及大理的部分地区,这些地区现在也都是
普洱茶的重要产区,只是清朝置普洱府辖西双版纳、思茅以来,这两地的名气稍大而已。 云南晒青毛茶的诞生 《蛮书》记载“散收无采造法,蒙舍蛮以椒姜桂和烹而饮之”,说明当时云南少数民族制茶用的是晒青茶工艺,且是散茶形态。那云南晒青工艺是如何诞生的呢?据朱自振先生《茶史初探》一书解析,晒青工艺来源于云南少数民族的原始的烧茶与晒茶加工方法。 原古的
茶叶加工,首先可能来自
茶叶的直接晒干,利于存储,而且晒干是原始生活中最普遍和最经常的实践。另外,人们在经常饮用中发现和为了克服茶树鲜叶的青苦气味,产生了对
茶叶的简单加工,烧茶就是最简单的一种。烧茶遗俗现在云南的傣族、佤族中间还有流传。傣族、佤族所谓的烧茶,也即把茶树上采摘的一芽五六叶的新梢,先放在火上烧烤到叶色焦黄,然后再投入到壶中煎饮。烧茶也就是杀青工艺的原形。烧茶所用器具,从最先的石器、陶器到铁器,云南少数民族中都有采用。 “烧茶”的传承,最原始的,目前云南还有佤族的铁板烤茶,傣族、基诺族的竹筒烤茶等。佤族铁板烤茶用的是铁板为“烧茶”容器,用茶树鲜叶在铁板上烤制到焦黄,然后再煮饮;而竹筒烤茶则是就地取材,用鲜竹筒作为“烧茶”容器,将茶树鲜叶塞进竹筒,封住筒口,然后扔到火塘中,待烤制到竹筒焦黄为止,破开竹筒,取出
茶叶煎饮。 把烧茶与晒茶这两种原始加工方法结合起来,即将鲜叶先放在火上略烤一下,然后再把它摊晒至干,就正式形成了晒青茶的制造工艺。这就是云南晒青茶的来历。 “烧茶”的习俗,后来在云南少数民族中发展成了烤茶的传统。为了方便与实用,不再用茶树鲜叶,而是用加工好的晒青茶作为烤茶原料,这也就由“烧茶”的简单加工方法,发展到了云南烤茶的存贮加工方法。在蒙舍蛮统治的中心地区---洱海地区,烤茶习俗更为普遍,大理白族的“三道茶”也由此而来。随着南诏与大理国的传承,烤茶成了云南很多民族与地区的传统。傣族、基诺族的用鲜茶树叶的竹筒烤茶,也发展成了用晒青茶加工的云南竹筒茶产品。 蒙舍蛮的品饮习俗 《蛮书》记载“蒙舍蛮以椒姜桂和烹而饮之”,这种饮茶方式,在唐朝及之前也是一种大众习俗。而饼茶的制造与品饮,则是陆羽认为更高阶或高级的方式。经陆羽总结、提高后,团饼茶在唐宋得到了大发展。 《茶经》六之饮曰:“或用葱、姜、枣、桔皮、茱荑、薄荷之等,煮之百沸,……。斯沟渠间弃水耳,而习俗不已”。陆羽认为,茶与姜桂和烹,这样的茶水就像倒入下水道的废水,但是,市民已经习惯喝这样的茶了。另外,陆羽之前,晋人刘琨在给其刺南兖州侄子的信中曾写道:“前得安州干茶二斤,姜一斤,桂一斤,皆所需也”,《茶史初探》的作者朱自振先生认为,干茶即是散茶,由此看来,茶与姜桂和煮而饮之的喝茶方式,晋朝就已经流行。从晋朝到唐朝,这种习俗流行了几个朝代。 总之,蒙舍蛮的品饮习俗,与上述中原汉文化的大众习俗是一致的。为南诏诞生团饼茶打下了基础。 云南团饼茶的诞生 从历史来看,有了盛唐之世,才有了绚丽多彩的南诏文化。南诏吸收盛唐文化,并使之地方化,民族化,推动了云南饼茶的诞生。 大唐与南诏有和亲的历史,而蒙舍诏王族弟子经常到长安朝贡,不断频繁接触盛唐文化,甚至直接接受盛唐文化的教育,并将所学的东西不断转换为南诏的制度与文化。 结合
茶文化的角度来看,从“散收无采造法,蒙舍蛮以椒姜桂和烹而饮之”,到陆羽认为比较时尚的饼茶的品饮,因该说都是蒙舍蛮所为。蒙舍蛮造通过学习大唐的团饼茶技术,追随大唐时尚,开创了云南的团饼茶的先河。 另外南诏国是地方政权,与大唐的关系,也是分分合合,颇为曲折,历史上就有南诏叛乱等诸多史实。两次天宝年间洱海战争,就有十几万内地汉族士卒流落南诏。另外,太和三年(829年)南诏从成都掳掠而回的“子女百工数万人”(女人与技工),也基本融入到了蒙舍蛮中。上述这些士卒与技工中,肯定不乏饮茶人与制茶人,他们也可谓是云南团饼茶制造、品饮的先驱之一。 所以,蒙舍蛮活动的洱海中心地区、永昌节度(保山、临沧地区及德宏州)、以及银生节度(思茅、版纳),都是古
普洱茶的原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