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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代文人茶客好茗善饮,特别注重水品。茶圣陆羽煮茶用水推泉水为最,其标准是:“山水上,江水中,井水下”。而且,用井水应“取汲多者”,汲多则水鲜活。用江水应“取去人远者”,那里未受污染,江水比较洁净。用一等的山水,应择“乳石隙间满流而出”的泉水。受陆羽的影响,许多人都以择泉水跑茶为尚。更有甚者,不惜脚力,遍访全国名泉,并一一排出座次。由于品茶全是个人感悟,对泉水的优劣评定因素各有差异,因此,历史上遍有了五个“天下第一泉”,四个“天下第三泉”,惟有无锡惠山泉被公认为“天下第二泉”,未有争议。
泉水固然可爱,但求之不易,江、湖、河水易得,但往往不洁,有人遍开始玩雅,收集雨水、雪水,雅称“无根水”,或“天泉”。白居易诗:“融雪煎香茗”。辛弃疾词:“细写茶经煮香雪”。玩到极致的是曹雪芹,《红楼梦》第四十一回,妙玉用五年前于寺院梅花上收得的雪,泡茶款待宝玉、黛玉。传神是传神,真以此法饮茶,茶事便失去本意了。
现在的人们无福享受泉水,当然也不会汲江河湖水来泡茶。自来水从根本上改变了人们的生活质量,也为饮茶带来极大的方便,若将自来水置放一段时间,待氯气挥发,烧开冲茶,效果会更好。纯净水的出现,给饮茶带来福音,不似泉水,可追泉水。
我曾附庸风雅,试着煮雪水以泡茶,融化后看见底部集一层细小颗粒,想想环境污染、大气污染,遂弃之未用,不试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