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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间一壶热茶,与俭廷兄相对而坐。他背后的墙上是几幅墨竹,我是看人兼看画,这样默默良久。兄问:“这几幅新作如何?”我答:“好过郑板桥。”兄问:“此话怎讲?”我说:“当年郑板桥有意请我看他的墨竹,我都没去。”二人拊掌大笑。
郑板桥画竹,如同写字,他是将书法的好些东西融进了绘画,因此别有意味。俭廷兄言:“板桥画竹,板桥为人,我是研究过的。‘衙斋卧听萧萧竹,疑是民间疾苦声’,由此可见胸襟。我画竹,与板桥有别。”我说:“请道其详。”俭廷兄欲开言,我急掩其口。我说:“不必说技巧。繁也好,简也罢,枯笔涩墨,我统统不懂。再者说,凡画家都有技巧,没技巧算什么画家?因此技巧是意中事,不必说。画之高低,画技不是根本。”俭廷兄辩曰:“虽说不是根本,却是通往根本的途径。”“不说途径,直达本源可矣。”俭廷兄擎起茶盏,说:“且吃茶。”
俭廷兄是诗人兼画家,多年前,我曾读过他的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