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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5
记忆里,每年的农耕“双抢”的时候,父母都会抓上一大把干瘦的茶叶,加到翻滚的水里,用褐色的大瓷瓦壶冲好了带到田间地头。篮子里还要装上蓝面碗,倾倒下来的茶水也是那种深深的褐色。我总盯着看碗底细碎散落的斑点、瓷瓦壶面上蜿蜒的裂缝,它们不会漏出水来吧?
对童年的我而言,是接受不了那茶的味道的:起初,如烈日高悬焦灼亢奋;稍凉时,又有刚割过草的山坡上残留的腥味;冲泡几次后,逐渐寡淡无味。
作为泥腿子的后代,我有着许多许多关于农村、田野、竹林、庄稼地里的童年记忆。我出生在老家低矮的平房里,在产婆的抽打下发出啼哭;上学前我跟着大些的伙伴们抠草根、下河摸鱼逮螃蟹搞得头发里生了虱子、肚子里盘着蛔虫,小牲畜般随意却快速地长大。
夏夜里仰躺在竹床上乘凉,外婆给我打扇不时打上一个哈欠;眼前只有一望无际的深蓝天空和不计其数的星星。星星是数不完的,也很难记清楚哪一颗没有数,哪一颗已被重复地数过很多遍了。
那是一个无拘无束、自在的却疏于悉心照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