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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像所有的劳动都那么朴实无华一样,当你目睹祁红的制作过程时,它身上那耀眼的光环消退了,而你却缘此真正接近了祁红。那些来卖青叶的茶农,大约不会想到祁红数不清的荣誉和异乡人品出的诸多滋味,他们只是把采茶当成他们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一位妇女卖了18公斤青叶,她可以拿到几十块钱。在整个采茶季节,每天几十块钱,是一笔重要的收入。它意味着家人的衣着,锅里的油盐。这位妇女会让人想起很多山里的茶农和他们平凡的生活。
由于实现了机械化,祁红的生产工序看上去都很单调。然而,在祁门人眼里,这一切却是让人动情的。他们在一首民歌中唱道:
天下红茶祁门的好,
长得嫩,摘得早。
初制法子,真呀真神妙。
要它软,用萎凋;
揉捻卷成条。
要它红,用发酵;
烘干又变乌黑了。
泡水换红汤,
叶底穿红袍。
是的,当你看到黑色的祁门红茶泡出来的茶汤,你不能不为这红艳的颜色感到惊讶。茶学专家们也许会说明那些绿色青叶和这红色茶汤之间的关系,但你会觉得任何解说都是多余的,面对着这样一杯融化的红玉、融化的晚霞,你最大的愿望是再一次登高远眺,看那浓绿的山峦,流荡的云雾,滔滔的江水,你一定会找到眼前的风景与那红亮茶汤之间的深情。